第47节(1 / 2)

万万不可 明月珰 2674 字 8天前

别说君姑面前了,就是自己夫婿跟前都有些抬不起头来,她逊色这两个妯娌如此多,她夫婿心里能平衡么?就这半年,便已经纳了两名绝色姬妾进屋了,她的屋子十天半月也不见得能踏足一次了。

蒋琮道:“你们女人家就爱比来比去,她有什么不高兴的,几胎都平平安安的,要我说,我宁愿你平平安安的,请不来徐氏又有什么关系。”

这话冯华爱听,她将头轻轻靠在蒋琮的肩头,想着自己这辈子算是极好的了,夫妻恩爱,夫婿又有才华、前途,姐妹也情深,若是再能一胎得男,那人生就没什么遗憾了。

冯蓁自然也知道徐氏去蒋府的事儿,只是不知道的是徐氏收了三张帖子而已。但她估摸着萧谡该露面了,毕竟敏文的事儿他可算是“大功臣”,难不成不来收点儿好处?

只是等了几日也不见萧谡那边有什么消息,所以她也就只当他是学雷锋了。谁知这天半夜里,因为炎热所以冯蓁睡得并不安稳,忽然感觉一阵风穿堂而过,便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隔着帘子看见屋子中央立了个黑影,险些没叫出来,好在她心里有点儿数,赶紧地掀开帘子确认。

果不其然,正是萧谡又半夜来偷香了。

冯蓁连鞋子都没穿,赤着脚便朝萧谡热情地扑了过去,头埋在他怀中,紧紧地搂住他的腰,薅羊毛。

萧谡稳稳地接住了冯蓁,被她的相思之情给激得轻笑出声,然后温柔地回搂住她,唇瓣贴在她的耳边厮磨,“怎的这般凉?”萧谡将冯蓁拦腰抱起把她送回床榻上,“大夏天的不该啊,明日让姑祖母给你找个御医瞧瞧吧。”萧谡开始用手替冯蓁搓起脚来,想叫她暖和些。

冯蓁赶紧缩回脚,她这身凉快来得可不容易。桃花源冬暖夏凉,冬日是温泉,夏日是寒泉,她睡之前特地泡了好一阵子才这么凉快的,说她现在是冰肌玉肤也使得。“就是凉才舒服呢。”

“女子身子凉可不好。”萧谡道。

冯蓁重新搂住萧谡的腰抬头娇笑道:“殿下对女子的身子很了解嘛。”

第70章 黄昏白(上)

“这只是常识。”萧谡低头啄了啄冯蓁的粉唇, 柔软嫩甜, “你喝酒了?”

没喝酒,就是洗澡的时候顺便喝了点儿桃花溪的洗澡水, 冯蓁探出丁香粉舌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殿下这许久不来看我,我自然得借酒浇愁咯。”冯蓁撒娇道, 努力扮演着一个痴情的角色,她倒要看看萧谡和卢柚指婚或者成亲后,还有脸没脸在自己面前说什么“报恩”了。她就是要让萧谡欠自己,希望他最后还能秉持一点儿良心,别再祸祸她。

亦或者如果萧谡为她拒婚, 她也不是不可以专心一意地陪他一辈子的。冯蓁如是想, 觉得自己还算公平、公正。

“你不是没在窗户上摆花么?”萧谡道。

冯蓁微微离开萧谡的怀抱, “所以今后我不摆花殿下就不来么?”

萧谡的拇指轻轻刮了刮冯蓁的脸颊,“这样对你不好。”

冯蓁自然听懂了萧谡的意思,这般私会于女儿家的确吃亏,若是被人发现,那一辈子便都抬不起头了。然这却不是冯蓁在乎的,她在乎的只有羊毛,唯有九转玄女功才是她能握在掌心的, 其他全是外物。

而将喜怒哀乐寄托于他人之身的痛苦,冯蓁不愿意再试一次。

“我不在乎。”冯蓁将脸贴近萧谡的胸膛,“只要能亲近殿下就行。若是白日相见,身边都跟着人,反而不若此时, 能说些体己话。哪怕就是不说话,就这么抱着,我也觉得畅美。”冯蓁的重点自然是这最后一句话,抱一抱、亲一亲,有羊毛才是她欢迎萧谡的理由。

萧谡上下抚摸着冯蓁的脊背,却再不肯再近分毫,实在是对自己的自制力没有了往日的自信。

冯蓁娇得缠绵,又黏得厉害,寻常讲话也是音中带水,水稠如蜜,蜜色如金,让你只闻言便想探出舌头舔一舔。

冯蓁抬头去亲萧谡,萧谡只轻啄地回应了一下,便就闪开。

盛夏的夜里,冯蓁穿得那叫一个凉快,月白的素罗抹胸,只用两根细细的带子系着,上面一丝花纹也无,她皮肤娇嫩,受不得一丝磨蹭。这样的素罗,又无花色遮羞,灯光下岂非若隐若现,如雾里看花,水中望月,平白地涌出一股子媚意来。

她胸不大,却也不小,形状却极好,因着年岁又小,还没被地心引力摧残过,亭亭玉立,可堪蜻蜓微驻,一缕细壑,被烛光的阴影雕琢出鬼斧神工一般的秀丽瑰玮来,又如黑洞一般让光线也为之扭曲,沉没其中再无逃脱可能。

如此一来,萧谡的眼睛无处安放,就只能盯着冯蓁的发顶了。

冯蓁失望地噘噘嘴,心忖这么快就审美疲劳了?还是来之前先去姬妾处满足了一番?冯蓁的眼神少不得往萧谡下三路瞄了瞄,若是可以,似乎还想亲手掂量掂量。

照冯蓁的意思,最理想的状态就是能在萧谡指婚之前,两人可以负距离多接触接触,届时她的桃花源空间能全部打开,今后萧谡与她就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只是萧谡正经得让冯蓁有些无奈,不得不找些话来说道:“那殿下今晚为何而来?”

“孤奉了差使要出京一趟。”萧谡道。

冯蓁一听肥羊要走,就赶紧再抱紧了些,无比真诚地圈着萧谡的腰仰着脖子万分不舍地道:“去哪儿?去多久,我想殿下了怎么办?”

这连珠炮似的发问,惹得萧谡好笑,“去南边一趟,快则一月,慢则两月定能回来。”

“两个月?!”没有羊毛!冯蓁的嘴上都要挂油瓶了。

冯蓁替萧谡算了算日子,他的婚事估计这一个月就要指下来了,按照他的年纪,估计钦天监选的吉日肯定在今年以内,去掉两个月,哪怕他十二月成亲,她能薅羊毛的日子也顶多就剩下半年了。

问题是这半年也不是日日都能薅,按照如今的频率,估计是一旬一次,算起来的话羊毛绝对不够花。

冯蓁失望透顶,软得丝毫没有力气地将头重新埋回萧谡的胸口,“要那么久?我想殿下的时候怎么办?”她在萧谡怀里调整了一下姿势,似乎是在寻找一个更舒服的坐姿,但实则她就是想多蹭蹭。

摩擦生电嘛。

“孤给你写信,可否?”萧谡亲了亲冯蓁的额头。

写信?!将这段奸情留证于笔墨之间?那自然是万万不可的。冯蓁轻轻摇摇头,“不要,那样我更难过。”

说罢,冯蓁拉起萧谡的手放在自己的桃花瓣上,水汪汪的眼睛望着萧谡道:“殿下,听说南边的姑娘说话都是呢哝软语,跟唱曲儿似的,而且身娇体软,男子去了就乐不思蜀,是也不是?”

她自己这腔调就够软够娇了,只怕世上也找不出第二人能媲美了。萧谡不由笑道:“孤没去过,所以你说的孤都不知道,而且孤也不是蜀地人,自然不会乐不思蜀。”

冯蓁白了萧谡一眼,这话忽悠得,一点儿也不肯正面回答问题。

“殿下会想我吗?”冯蓁的手指把玩着萧谡腰间的荷包,见它精致新颖,而且配色也很悦目,“这荷包谁做的呀?”

萧谡又笑“孤难道就闲得去理会是谁做的荷包?”

狡猾!避重就轻,还滴水不漏。

不过冯蓁也并不在乎萧谡的回答,她只是要给他一个印象,她乃是奇妒之人而已。对华朝的男子而言,这样的女子应该会挺倒胃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