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到子宫里了!
那么多!
陈萝咬牙闷哼。
眉头紧皱。
匀直纤细的指扣着许一暗的肩膀,抓出几道血痕。
他仿佛不会痛,把储藏已久的精液一滴不漏灌了进去。射完还紧抱着她,不许陈萝起身,释放后仍旧粗大的可恶肉棒堵在穴口,做着不明显的活塞运动。
又有抬头的迹象。
“许一暗。”她抬头看他,脸上亮晶晶的,不知沾的口水还是汗。
男生亲下来,吻住她的眼睛,“乖,再一会儿,好久没操你了……还想做。”
“……怎么这样?”
“什么?”
“这么多精液。”陈萝跪在床垫,穴里还咬着他的肉棒,恨恨捶他,“为什么不出来射?”
许一暗怔了怔。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想到两人经历许多,是不太可能跟以前一样……他心中难受,面上却没显出一点。
只是伸指掘开女孩握成拳的手,十指相扣,“想把你射怀孕,不可以吗?”
虽然他没把情绪表露出来。
但陈萝还是察觉到了,许一暗有点难过。
她眉心一跳,反握他的手,“你的什么我都想要,想要得不得了。可是许一暗,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陈萝了……如果将来有一天,需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我只想自己付出代价,不想牵连别人。”
她就是没有妈的孩子。
不想自己的孩子也这样,如果可以,也不想牵连他。
破茧的飞蛾往往只有两种命运,要么扑火,要么繁衍。
她选择了扑火,再不做别的选择。
陈萝缓缓起身,要带走水蜜桃的香气、温软迷人的身体还有那颗嶙峋坚硬的心。他默默看着她的背影,声音极平,“不会,你不会有事。”
陈萝穿衣的手一抖。
转头看他。
“那天,你到底做了什么?”虽然蒙着眼,可事后回想安静到可怕的冰冷房间,她不得不往最坏的方面想——她杀了人,许一暗为她杀人灭口。
天啊。
天啊。
千万不要是这样。
许一暗牵着她的手往怀中引,抱住紧了紧,并不直接回答。
他说从前闹饥荒,有一家人忍饥挨饿,濒临死亡。有一天家中的大儿子从外面带回来一些肉,大家心照不宣吃完,依靠那种肉度过饥荒,活了下来。
然而当日子越来越好,他们却忍受不了曾经带回“食物”的他。
“那家人觉得长子脱离了人的范畴,没有底线,让他们害怕,于是开始疏远……父亲甚至揍他。”许一暗抱着陈萝,声音又沉又厚,在清晨讲一个睡前故事,“在突破底线前,他曾遇到一个奇迹,后来他的人生好像只剩下那个奇迹。”
纵火骗保。
为了利益放弃尊严,甘做女人玩物。
刻意靠近对自己有好感的女生,误导王菡,最后害得无辜的人坠楼“自杀”,应该也能预见到吧。
说是杀人犯,好像差一点。
若要辩解自己是清白的,又未免过于不要脸。
陈萝于他,像一盏沉沉黑夜,缀在起伏山峦的矿灯。
时隐时现。
残缺不全的畸形爱欲拉扯着形同丧尸的他,既要靠近,又想推开——他这样的人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就连家人都害怕。
难道指望知道一切之后的她,还会用充满爱意和信仰的眼睛看他?
连父母至亲都做不到。
又怎么能奢望……她不厌恶,不恨他。
许一暗抱住怀中人叹气,“陈萝你知道吗?我曾想赌一把,狠狠干你,往死里干,等到怀孕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要带你走。”
陈萝呆住。
许一暗永远忘不了,女孩染血的模样。
明明是受害者,却成为了施害者,就像他一样,明明想要保护在乎的人,最后却成为父母朋友的眼中钉。
这个世界多么讽刺。
到处都是颠倒的黑白和因果。
可是他却很开心,那种不道德的,肆无忌惮的开心迅速占据了理智的高地——他终于不用再思考要不要陪在她身边。
她需要他。
他要留下。
他不是害她。
是在保护她。
他会竭尽所能保护她。
“是不是有点害怕?”男生挪动包住石膏的腿,喉结滚了下,温柔看她,“别怕,如果要先下地狱,也是我下。”
那些罪和债都归我,你也归我。
地狱或者监狱,我一个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