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尔抚着心口散火,赶在自己发作把她臭骂一顿之前果断挂了电话。
苏淮原本急不可耐要进屋做一些见不人的事,听完她打电话反倒不着急了,斜靠着门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无辜地问:“那现在怎么办?”
她一动不动地站着,脸上越来越红。
唯一开门的钥匙放在屋里,这个点了哪个撬锁师傅还在上班,还问她怎么办。
她怎么知道,怎么办!
他心里早就乐不可支手舞足蹈,表面却还一派淡然为她着想的提出建议:“去我那儿睡吧,明天再找师傅来撬锁。”
那是万万不行的,睡大街都不能睡他那狼窝,她摆手拒绝,冷静的语气说:“我打个电话给我小叔,去他家睡好了。”
边说又解锁手机去找小叔的电话,苏淮把她的手机拿过来,冠冕堂皇地劝说:“这么晚了,还是别打扰人家长辈睡觉了。”
“那我去胡梓雨那边再睡一晚。”
“啧,现成的男朋友家不睡跑去跟别人凑合,郑耳朵你当我是死人吗?”
“胡梓雨是女的……”
她话说到一半,他忽然高架起一条腿,锃亮的皮鞋踩在门上,另一边以手撑着门扇,将她困在门和自己的两腿间,不容她反抗地下了结论:“行了,就去我那儿睡。”
他眯着眼打量她,唇角勾起一抹狠笑:“迟早的事。”
他突然靠近,颀长的身体像座山一样朝她压来,手脚封堵住她的去路,她无处可逃退无可退,全身绷直后背紧接着门,生怕自己稍微一动就碰到不该碰的地方,目光平直半分不敢向下瞟。
她不说话,苏淮倾身更加凑近她,呼出的热气喷在她脸上,喉结一滚音色低沉:“嗯?去不去?”
他的一举一动侵略性太强了,鼻腔里全是他散发的古龙香水味,混杂着若有若无的酒精,她每吸口气腿脚便软一分,心口扑通扑通乱跳,供氧不足不得不张嘴呼吸,犹豫不决:“我……”
他膝盖又弯了些,下腹几乎就要贴上她的小腰,一手挑起她的下巴跟自己对视,又是威逼又是利诱,说:“今晚过去,不动你。”
他眸色深幽,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她,郑尔几乎要溺进他的眼里,垂眸咽了咽口水,喉咙干涩轻不可闻地回应:“嗯……”
他通身的霸道气息一瞬间收敛,手脚放下,一只胳膊环着她腰,捏下巴的手改为抚摸她的发顶,弯腰往娇艳的小嘴上嘬了一口,满意地赞叹:“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