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废旧的楼群,人烟本就稀少,连路灯坏了也没人去修。许天明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紧紧的攥在手心里,然后引领着她往家的方向走去。
叶菲没有挣脱,却出奇的反常握住了他的手。
她已经很久没让他触碰了,许天明心里叫嚣的痛,转身的瞬间,直接把人搂在怀里。
叶菲哭了,眼泪根本止不住,她会伤心,会难过,虽然许天明扔下她不管,但是面对她们即将走到尽头的婚姻,她真的很难过。
她不想表露出来,她忍了一路,直到他的手握住她的手,她的眼泪就止不住了。
路口的风很冷,许天明脸上的眼泪落在她的头顶,俩人就这么抱着,突然,车灯的光亮,照了过来。
许天明看了过去,叶菲只是一眼身子瞬间僵住。
陆染没有下车,司机下了车打开车门,人没有开口,但无形的压力却让叶菲无法不移动着步子走了过去。
许天明紧紧的抓着她的手不放,叶菲心里打着寒颤,她必须前进,甩开他的手,决绝的迈着步子仿若赴刑场一样。
车内的空调暖风大开着,但是叶菲知道,陆染周身冰冷的气息俨然无法融入到暖气中。
她坐在他对面,急忙擦掉眼角的泪,紧抿着唇,尽量让自己变得透明。突然,陆染倾身修长有力的指节伸到她面前,猛然,捏上了她细弱的脖颈。
“嗯……”叶菲吃痛,喉咙一紧。她不可能不怕,她紧紧的抓着他铁一般的手腕,满眼的惊慌看着眼前目光冰冷的人。
他是要掐死她么?呼吸越来越少,叶菲脸色惨白,“求求你……”
微弱的三个字,一股大力整个人都被他拉到他身上,而他的手却突然扯开她的衣领……
前面的车窗隔板早已落了下来,后车室与前面隔绝开来。叶菲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可是她的身体却止不住的颤抖着。
衣服像薄片一样轻易的被撕裂,她被扣在他的身上,光裸的胸口紧紧的贴着他的高档衣料,扣子微凉,硌得她骨头生疼。
她不知道车子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她只知道,她之前做了无数次的准备,却没想过,他第一次要了自己,是在车里。
很痛,全身都痛,碾过一样的痛。他一点也不温柔,像此时他的人一样周身都散发着戾气,让人恐惧。
“痛,唔,求你……”她的乞求,微弱得仿佛不存在。
她甚至感觉,会不会被他弄死在车上,凶猛的感觉贯穿她的身体,痛,干涩异常的身子在他身下冰冷的被刺穿着。
她以前不知道什么是魔鬼,现在知道了。
☆、第十一章
叶菲的生物钟是六点,可是今天却晚了一个小时,醒来后却发现她根本爬不起来,反倒牵扯到身下难掩的痛。
被子滑落,身上的斑驳吻痕蓦地冲入视线,叶菲紧咬着唇,扯过被子遮住这一切。
她不敢去想昨晚的一切,他像一头凶猛无比的狮子,驰骋在他的疆域里,只要他想,没人可以说不。
放眼床上的凌乱,可以想像昨晚是怎样的一场风暴,叶菲想要哀求,却把一切都咽进肚子里,承受着她无法承受的粗暴。
身子重重的跌落,宽敞的房间,精致的装修,豪华的装饰,可能很多人会羡慕这一切,只有她自己明白,这是一个美丽的牢笼,不知道哪一刻,她就像死囚犯一样被赐死,或是处以极刑。
终于走到这一步,还是走到了这一步,空洞的目光,怔怔的望着水晶吊灯,末了,拽过被子,盖住了头封闭了自己。
门,轻声的开启,一身笔挺正装的男人走了进来,手中的盒子放到床头,轻轻的拉开被子,床上的人睡的并不安稳,眉头紧锁着。
轻叹一声,宽厚的掌心扰了下熟睡人额头上的发丝。
末了,呓语般似的开口:“叶子,生日快乐。”
很轻,很淡,仿佛,飘游的空气。
叶菲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中午,这次身子舒服了些,翻开被子想要下床,却突然发现床头柜上精致雕刻的木盒。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她昨天早上走之前确定没有这东西,裹紧被子,伸出纤细的手臂,把盒子拿到手里。
小心翼翼的打开,赫然发现,里面安静的躺着一片子雕刻精致的叶子。手指小心的掐住叶子的根部,举到了眼前。
这是一枚翡翠雕刻的叶子,翠绿翠绿的,每一片叶子该有的纹理都清晰可见,透明光滑又打磨得极是圆润。
叶子,她姓叶,这是陆染送她的吗?
心中不明就理却也五味杂陈,把叶子放了回去,轻声下了床。
洗漱过后,换上衣服,在楼下的沙发上发现了自己的包。
手机里有几个未接来电,其中一个是幼儿园的,叶菲心里挺不是滋味,她自己的事情却总在连累她的工作,其实最对不起的,就是方研。
第一个给妈妈打了电话,让她安心。但是电话里满满的担忧,叶菲知道自己说再多,她们也不会安心。
“天明什么也没说,打你电话你一直不接,菲啊,妈这心里每天提心吊胆的。”叶母说着,隐隐的哭腔出现。
叶菲鼻子一酸,末了,调整语调尽量放轻松:“临时接到电话,没来得及打招呼,妈我没事。”
安慰了几句,终于挂了电话,关好门,裹紧衣服,一步步的向山下的公交车站走去。
叶菲走了一段路就有些支撑不住,对于昨晚她不想忆起,甚至,就当一梦,可是骨头像被碾过似的,全身都酸痛。可能是很久没有做过,或是昨晚太过凶猛,下身居然也隐隐的痛着。
终于,赶上了小朋友午睡刚起,叶菲到了幼儿园。
办公室里,方研正拖腮看着她。叶菲有些尴尬,但还是勉强冲她笑笑:“方研,对不起我又迟到了。”
方研点了点头,但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