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漫天的魔玄波动,竟被一团毫不起眼的白色灵焰化为乌有,此刻黑衣魔修心中的惊讶,丝毫不亚于原承天刚才目睹真言之域消失时的震惊程度。
不过原承天知道青鸟的等级毕竟太低,这一口灵焰吐出,起码要调养数日方可,他将手掌一拍,青鸟又化成剑形,在空中盘旋飞舞片刻,猛的一顿,以凌厉无双之势刺向黑衣魔修。
黑衣魔修慌忙再向竹牌一指,从竹牌中飞出一道黑烟,欲将青鸟剑紧紧缠住,然而青鸟不等黑烟聚拢过来,早就脱身而去,刹时就不见了踪影。
对原承天层出不穷的手段,黑衣魔修心中的震憾可想而知,此人不过是名小小的七级灵修,为何却有数种惊天动地的手段,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就在黑衣魔修心中惊惶,正不知该战该逃之时,却见原承天身形早就遁出了数十丈远,这个远比他真实等级强大的多且又花样百出的对手,居然在毫无劣势的情况下畏战而逃。
黑衣魔修又惊又奇,他立在原地足足有两息时间,都无法决定是不是该追出去,等到他最终决定追上去时,原承天已逃出三四十里远了。
“他若不是外强中干,又怎会逃?”
“他若不是难以为继,又怎会逃?”
“他若不是怕极了我,又怎会逃?”
黑衣魔修一连想出了三条理由,来证明原承天非逃不可,而自己又非追不可,这才放心大胆的追了过去。
而若论起遁速来,黑衣魔修更没有放弃的理由,他脚下的玉舟是魔界器修大师所制,他是耗尽了几乎全部家当才换了来,虽然称不上是一件法宝,可在真修级别的遁器中,完全称得上的出类拔萃了。
也就是过了几息的工夫,双方的距离就拉近了十里之多,看来不出半个时辰,就可以追到对手了,那时原承天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黑衣魔修一时间也弄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想将原承天拿下,还是想看看此人到底还有什么出奇的法术法器。
而猎风也在问原承天:“这就算败了吗?”
原承天微笑道:“你猜。”
猎风此时才体会这到两个字的杀伤力,如果原承天不是他的主人,她说不定早就取出寒炎剑来,架在原承天的脖子上问一句:“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当然,猎风心里明白,原承天这这次所谓的不战而逃,肯定是埋下了后着,可就算她与原承天心神相通,一时间也想不出原承天还有什么手段能对付得了身后的黑衣魔修。
黑衣魔修刚才的表现虽然处处被动,可因双方毕竟差了一个境界,原承天的手段再多,也只是隔靴搔痒而已,其实并没有逼黑衣魔修亮出底牌,更谈不上伤筋动骨。
又过了几息时间,黑衣魔修与原承天的距离已接近十里,这已经是非常危险的距离了,如果黑衣魔修有什么强力法器,事实上已可以对原承天造成威胁。
而原承天在此刻口中说的却是:“那只玉舟真是一件难得的遁器啊。”
在被对手追得虽不算很狼狈,可也绝对称不上风光的情况下,主人心里还在惦念着对方的法器,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猎风想到了“不知死活”四个字,只是没办法说出口罢了。
就在双方的距离只有五里之时,原承天忽然停了下来,右手捏成一个法诀,遥遥的向空中一指。
猎风睁大了眼睛,想看看会有什么奇迹发生。然而身后的空中除了地上的风沙因被遁风卷了起来,弄得光线显得有些昏暗之外,天空中依然是空空如也。
就在猎风失望之际,一道黑影也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一口咬向黑衣魔修的脖颈!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