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识丁见陆沉星与龙格非作势欲去,忙堆下笑脸来:“道友留步,刚才不过是戏耍罢了,怎能做的真?莫非道友真的有这幻域的最新地图吗?“
陆沉星将脑袋摇个将拔浪鼓一般,道:“没有,没有,你只当我刚才放了个屁便是。“显是被刘识丁气恼了。
刘识丁笑容更盛,忙又道:“陆道友,我瞧你面容,便知你是胸襟开阔,可藏日月的,又何必计较这些细言碎语?何况道友二人虽是修为通神,毕竟是势单力薄,便是有了地图,只怕在幻域之也行不多远……”
陆沉星原不过是装模作样,如今这刘识丁的话既是在理,又怎能再做态下去,就故作沉吟道:“道友之言,也是有理。“
刘识丁见陆沉星有回转之意,心中大喜,趁机再下说词:“刚才若有不敬之处,还请道友包涵则个。我等仙修之士,向来散居各处,能聚在一起也是不易,这可不是天大的机缘?道友若无我等相助一臂之力,纵有这地图也是无用,道友只管来入伙就是。“
陆沉星也不应允,转过头来问龙格非道:“你看如何?“
龙格非假意沉吟半晌才勉强道:“既是如此,就暂且入伙,若是相处的不痛不快,我等二人扬长便去就是。”
陆沉星拍手道:“便是此理了。”
刘识丁见二人终是答应下来,皆是大舒了一口气,至于队伍中有魔修一事,自是不必提起,没得惊跑了二人,又到哪里去弄地图去?
当下陆龙二人就与诸修并到一处,虽与诸修厮见了,可见到原承天,也只当不熟,绝不肯露出半点破绽来。
诸修再次上路,刘识丁生怕被陆沉星骗过了,就细细问及这最新地图的详情。要知道天一幻域因与天一宗离的最近,而天一宗中的高德大修之士又是最多,更兼有近十名天一宗的仙修之士在幻域中修行,若论这最新的幻域地图,自是从天一宗流传出来的才是。
陆沉星道:“在下近日刚出这天一城中出来,原也是想在这城中寻一张图来,可惜那城中地图虽多,却是积年旧图,再也不中用的。”
刘识丁连连点头道:“正是正是,那天一宗的修士好不骄情,等闲谁会拿出最新的地图来,那开的价又是离谱,谁能下得了手。”
陆沉星笑道:“幸好我昔年有位知已,这几年也不知怎么转了运,就混进这天一宗做了个客修,好在他还算念及旧情,就送了张地图来,虽不是极新的,想来比起市面上的地图来,总要好过许多了。”
他这话九实一虚,再无半点破绽,原承天得到的是幻域全图,这信息好不惊人,又怎能轻易泄露出去?陆沉星自然只听得了张半新半旧之图,只要比市面上的地图强些也就是了。
刘识丁听得艳羡不已,道:“贵友竟能在天一宗谋个客修,这福缘着实不浅了,在下昔年也去天一宗碰过运气,可惜哪里有贵友这般机缘。”
当下就请陆沉星取出地图样,让众人一睹为快。
陆沉星也不推辞,刚才他与原承天定策之时,已蒙原承天以传送之术,将这地图传到手中,于是取出那个玉简来,手掐法诀,就将玉筒一拍。
就见空中现出一张地图来,却与原承天在琅嬛秘阁中所见不同,原来陆沉星只将这地图现出一角来,怎能将整个地图显现。尤其是飞升殿碎片失落之地,更是早被原承天以法术掩去了。
然而就算如此,这地图也甚是详尽了,其中的山川河流无不历历在目,而每处地域该是何种天地法则,地图上也有详细标识。
诸修顿时发出一片赞叹之声来,瞧陆沉星的这张地图,实比诸修手中的旧图详尽的多了,其中某些地域更是大变。若是依着旧图走去,岂不是要迷失其中?
原承天冷眼旁观,忽觉禅识之中,探到一股淡淡的魔息,想来那魔修亦是心动了。
只是这魔息稍纵既逝,看来这魔修也是心思沉稳之辈,虽于激动之余露出些微破绽,却能及时抑制住了,此魔修的心境看来亦是不俗。
原承天原想借此机,探出魔修来,不想这魔修极是机警,而这探来的魔息又极是薄淡,瞬间既逝了,看来若想揪出此时,尚需沉心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