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紫衫修士的同伴青袍修士见怪不怪,只是嚷道:“老九,赶路要紧,若是去迟了,哪里还有好处轮到你我。”
话音刚落,紫衫修士身形再现,这次恰好是出现在原承天的身侧的一处涡流之中,离原承天只有百丈之遥。
紫衫修士哈哈大笑,冲着原承天和姬怜舞摆了摆手,又躬身行礼,倒也不失礼数。姬怜舞见此人滑稽,也不由微微一笑,抬手示意。
不想原承天面色微沉,左手一扬,就是一道金光,正是那枚渡劫金针。
原承天左臂本就是一件奇宝,玄感极强,又兼渡劫金针是为上等暗宝,此针去势之快,如何能避。因此姬怜舞与紫衫修士皆是面色大变。
那紫衫修士虽是极道中乘之士,面对此针,也是猝手不及,正自惶恐,只听得“叮”的一声,渡劫金针将他身边一只黑色甲虫打落下来。
那甲虫只有黄豆般大小,不想周身如铁,金针击之铮然有声。但渡劫金针何等犀利,被此宝一击,那黑色甲虫已是碎成粉未了。
紫衫修士见此情形,方才明白过来,急忙揖手道:“多谢道友。”
这时那青衫修士也急急赶到,叫道:“好险,好险,那可是一只乌蜃虫,极是厉害不过,若被咬上一口,伤处立腐,再也不能用了。”
紫衫修士嘻嘻笑道:“吉人自有天相,区区毒虫又能奈我何。”
便在这时,四周嗡嗡之声大作,诸修循声望去,不由色变,原来那涡流之中,也不知飞出多少乌蜃虫来。
青衫修士面色惨然,叫道:“这可如何是好,老九,都是你不好,只顾着玩耍,这下可招长祸事了。”
紫衫修士也是惊惶,口中道:“哪里能料到,居然会惹出这许多乌蜃虫来。”
这时四周仍是火焰漫天,但这乌蜃虫却不惧火焰,借着火焰掩盖,向诸修急急逼来。
这时不光是青衫修士二人惊惶,就连姬怜舞也是秀眉紧皱了。正如青衫修士所说,这乌蜃虫最是狠毒不过,若是被咬中了手脚,就需及时斩去,否则毒力逼将上来,肉身便不能用了。
原承天道:“无妨。”
忙驱动金雕靠近二修,仍让黑雀与玄焰在金雕两侧驱火卫护,这二灵通体皆是天地之灵,并无肉身,自是不惧毒虫了。而二灵之火,可比这四周的寻常火焰强的多了,乌蜃虫若是靠近二灵,立时就化为飞灰。
玄焰双手一拍一拉,怀中形成一团蓝色焰圈,先往空中一祭,再慢慢落将下来,就将诸修金雕环在这焰圈之中。
这焰圈之火,乃是真离玄焰,怎是那区区的乌蜃虫可以抵得住了,但凡乌蜃虫靠近这道真离玄焰数丈之内,皆是一焚而空。
玄焰见驱虫有效,不由大感得意,洋洋的道:“各位不要惊慌,有本老人家在此,谅这小小毒虫也难以近身。”
紫衫修士赞道:“小哥儿好本事。嘿嘿,你家主人更是了得,也不知从何处将你收了来,真离玄焰,厉害,厉害。”此修玄承不俗,已瞧出玄焰的根底了。
玄焰哪里能禁得住人夸,更加要卖弄本事了。手中掐了法诀,那焰圈火焰更猛,突的升起数丈之高,好似一个火造的铁桶,更加的密不透风了。
那乌蜃虫灵慧不高,闻到生人气息只管涌来,便是被玄焰烧毁,仍是前赴后继而来,诸修只听得“啪啪”之声不绝于耳,好似炒豆,又似鞭炮。
紫衫修士刚才的惊恐之情一扫而空,就立在玄焰身边,口中赞个不停,玄焰虽是天真烂漫,可随着原承天日久,也多了份心机,便道:“你二人好大的胆子,不过是极道之修,怎敢来这中土冒险?”
紫衫修士奇道:“那家主人和仙子不过是仙修之士,岂不是胆子更大?”
玄焰道:“你怎好与我家主人相比,别说这中土虚界,就算是九渊地宙,我家主人亦是来去自如。”
紫衫修士听得一咋舌,道:“连九渊地宙也去过了,厉害,厉害。”
玄焰道:“我只问你,你二人来此中土,究竟是为了何事?我家主人可是有要事的,也没法在这里陪你们戏耍。”
紧衫修士嘿嘿笑道:“我等来此的目的,嘿嘿,自然不能对你说。”
玄焰一摆手,道:“既是如此,那就请便,我这就叫我家主人驱了金雕另去别处。嗯,这乌蜃虫像是越发的多了。”
原承天与姬怜舞听到这里,心中忍笑不已,这玄焰虽然称不上老奸巨滑,但耍起手段来,倒也不可小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