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清禅道:“我既然等来了你,我便随你同去那卷中瞧瞧。”
索苏伦道:“令神君只怕是没这机缘去界中瞧这番斗法了。”
令清禅愕然道:“这又是何说?”
索苏伦便暗传讯息,令清禅听罢之后,连连点头道:“多亏你细心,此事不可不防,既如此,索兄且去这界中观战,界外之事,只管交给我便是。”
这时界中原承天已知索苏伦到了,那空中忽的绽开一线,形成一道裂缝来,索苏伦毫不犹豫,将身闪进裂缝,那裂缝随之弥合如初,空中再无痕迹了。
入了新界之后,索苏伦知道此界新成,也没什么好瞧,唯见四周黄沙漫漫罢了,他向前只踏了一步,就见到数道人影,其中便有原承天与任太真,另有三修,皆着玄色法袍,其中二修与原承天并肩而立,神情讪讪,另一名玄袍修士,正与任太真于空中对峙。想来此修就是玄真子了。
就听玄真子冷笑道:“说什么公平一战,我本是水部至御,可这界中尽是黄沙,可是针对我而来。”
任太真悠悠道:“在下亦是昔日水部正御,所修神通,无一不和这水字相关,反倒是阁下,却是中途执掌水部,这界中的黄沙,只怕更加与我不合才是。”
玄真子一时语塞,悻悻的道:“他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算苍穹大修立下誓来,不会插手,焉知这位新入界的修士,不会暗中助你?”说罢用手向索苏伦一指。
任太真瞧见索苏伦前来,便微微一笑道:“在下敢以性命担保,这位索兄若是忍不住出手,也不需你动手,我自己便自毁肉躯,永不来仙庭了。”
索苏伦知道任太真此话既是对玄真子说的,亦是对自己说的,任太真与他相交已久,怎不知索苏伦的性情,若是任太真得势也就罢了,若不幸落了下风,那索苏伦诡计多端,怎样也会搅出事来。
任太真说出话,也是对索苏伦一个警告了。
索苏伦忙道:“太真前辈,你尽管放心,便是你被人打得粉身碎骨,我也绝不会动手便是。”
忍不住又问道:“前辈此战,又有几成把握。”
任太真笑而不答,转向玄真子道:“在下既然已发毒誓,难不成你却信不过我,何况放着两位水部小御在此,太真若是言而无信,又怎能有脸再回去执掌水部。”一番话说得两名玄袍修士暗暗点头。
玄真子见任太真步步紧逼,自己此番只有硬着头皮应战了,但心中毕竟惧那任太真三分,便道:“太真,你便夺了玉躯,也夺不去神执之位,却又何必为难我,此事最好还是面见青龙,方能真正得以解决,若青龙下了法旨,我便是不肯让也得让了。如今你便是胜了我,这威逼神执之罪,只怕你是免不了了。”
任太真冷笑道:“十大神执本是世尊亲定,但凡神执劫尽回返仙庭,本该自动明正神位,又何必青龙下旨?如今你等仗阿神陀势力,占住神位不还,却反来说嘴,既然你等以势压人,就莫怪我等以强力手段夺回应有之物。”
索苏伦道:“此话对极,这便是以牙还牙,以眼反眼了,你做得初一,就莫怪我做得十五。”
玄真子明知理亏,欲辩无辞,心中暗忖道:“此番只好施尽手段,好歹压制了任太真,那苍穹子既然事先声明两不相助,总不能公然反悔。”想到此处,反得瞧见了一线生机。
当下便道:“既然如此,太真,在下可就不容情了,这玉躯归属,只看你我的手段。”
就见一道仙风,无由而从,就在其身侧环绕不休,再瞧那玄真子身躯,竟发出玉质白光来,正是玄真施展玉躯神通,护住了自身。
那玉躯万法不碎,本是世间最强横的肉身,且玉躯又有诸多好处,于斗法之时占尽了便宜,玄真子占了这玉躯,无形中就胜了任太真三分。
说话之间,一道无形灵压,就向任太真迫来,任太真面上紫光突现,显然也在运玄抵御,忽听“啪啪”数声传来,任太真身上衣带尽裂,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不想二人刚刚交手,那任太真就支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