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2)

“已按照王爷吩咐,将彩珠放了。”

“嗯。”卞惊寒将长剑递给他。

他双手接过,又问:“佩丫是不是继续按照惯例杖毙?”

卞惊寒又淡“嗯”了声,举步往院中石桌的方向走。

如寻常一样,石桌上婢女已备好一铜盆清水和干净的帕子。

管深将长剑入鞘,快步跟上去。

卞惊寒优雅地抖了抖衣袖,露出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放进铜盆的水中,净手。

拿出,微微甩了甩水,管深连忙拿起边上放置的帕子递给他。

接过,揩了揩手,卞惊寒挑起眼梢瞥向管深:“还有事?”

“奴才有一事不明。”

将帕子置于原处,“说。”

“奴才知道,王爷对彩珠平日的所作所为心里清楚得很,之所以一直睁只眼闭只眼,是因为她是皇上钦赐的人。奴才觉得,其实这次是个机会,她等于自己亲口承认了,若我们按照府规除掉她,皇上应该也不会说什么。”

“还不是时候。”卞惊寒放下衣袖,不徐不疾道,“你不是说,她进本王的内室是想找个什么东西吗?本王就想等着看看,她到底意欲何为?”

再者,今日他跟云妃的事已然让他父皇心中不痛快,虽然被太医宣布已经落气的云妃最终被抢救了回来,捡回一条命,但,他们父子的嫌隙已生成。

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再除去他钦赐的婢女。

搞明白了心中疑问,管深躬了躬身,准备离开,走了两步又顿住。

“其实,奴才还有一件事不明,就是那个带猴进府的小女孩,她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明明才刚刚进府,可说得就像是亲眼目睹了一切一般,难道真的是她梦见了这些?”

卞惊寒没有做声,微微眯了眯凤眸。

其实,他也想知道那个小丫头是如何得知这一切的?

梦见预知这些,他是绝对不信。

可除此,又能有什么途径?

“她说她姓聂,名弦音,你去查一下她的底细。”

眼前又浮现出小丫头哭得稀里哗啦的脸,他眸光一敛,“顺便查查看,佩丫是不是她的亲人?”

死了亲人才会哭得这个样子吧?

当然,也可能她本就是个爱哭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