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当前,她能跑吗?她一没武功,二没轻功,能跑到哪里去?
“流了这么多血,也难怪会流到一楼的厢房里。”
“是啊,我早上醒来,看到一帐顶的红血,都吓死了。”
“快报官!”
“对,赶快报官!”
众人七嘴八舌,弦音只觉耳边聒噪,一句话都没有说,只知道有人跑开,也有人听到动静前来,人影交错。
“怎么回事?”直到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蓦地响起,弦音才怔怔回过神。
只见男人黑袍如墨动,长腿迈过门槛,拾步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跟着管深和薛富,还有两个车夫,以及流云。
男人是看着她问的。
目光相对的那一瞬,她眼窝一热,“王......公子。”
王爷差点脱口而出,被她紧急止住,却依旧没能止住自己颤抖的哭腔。
男人眸光微微一动,什么都没说,轻抿了薄唇,转眸看向死者,并抬脚近前几步。
客栈掌柜红着眼睛起身,怒视弦音:“他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他?”
弦音紧了呼吸。
事到如今,也不可能置身事外,她决定实话实说。
“因为他非礼我。”
非礼?
众人唏嘘。
“不可能!”客栈掌柜当即否定,“若说别人还有可能,二虎绝对不会。”
“可事实就是他做了,不然,就如掌柜的所言,他跟我无冤无仇,我为何要杀他?他绝对不会?那他为何深更半夜出现在我的厢房里?我一个弱女子能把他一个大男人怎样?就是因为他将我压在床上,欲行不轨,我反抗无力,才情急之下拔了发簪刺他的。”
弦音也不是忍气吞声之人,自是据理力争。
可她悲催地发现,不仅仅她的缩骨术失灵了,她的读心术也不能用了。
起先,她还以为只是客栈掌柜一人的心里她读不出,就如同卞惊寒的一样,她连续看了旁边的几人,发现全都读不出,才敢相信双术都失灵这个事实。
莫非真是天要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