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女明显知道陆凡和死神独孤求败在诧异什么，但她始终都是一副冷漠的样子，古井无波，让人无法猜透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冷静再三后，独孤求败深吸一口气，朗声问道：“天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你怎么跟韩冰长得一模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直接把心中的困惑说了出来，独孤求败惊愕无比，云里雾里，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口中的韩冰不过是我历练的一道分身而已，历练完成，这世上自然也就不存在什么韩冰了。”悠悠的看着陆凡，天女这句话明显是针对陆凡说的，想让他死心，不要再去挂记韩冰。

“既然如此，那九天玄女又是怎么回事？”情绪有些激动，陆凡怔怔的看着天女，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九天玄女也只是我的分身而已，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吗？”天女漠然道，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这么说来，你跟我这么多年的感情就是一个笑话？”

万万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陆凡的身子瑟瑟发抖，就这么看着天女，虎躯不停的颤抖。

“我是圣人，圣人是没有七情六欲的。我知道你此行是为了什么而来，但从现在开始，我希望你能斩断情丝，不要再执迷不悟。在这之前你不明情况我可以理解，但今日之后，如果你要是再谈论我和你之间的感情，那就是对我的亵渎，届时可别怪我心狠手辣，翻脸不认人。”冷冷地看着陆凡，天女算是给陆凡下了最后的通牒，彻底斩断两人之间的联系。

事已至此，死神独孤求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在看向陆凡和天女的眼神尤为矛盾。

这一路走来，韩冰是陆凡最先认识的，也是陪伴他最久的，现在却被告知竟然是天女的分身，这让他接受不了，也难怪此刻他那在看向天女的眼神很不甘心。

“死神，你们还有事吗？如果没事的话请离开，我要闭关修炼，不希望有外人打搅到我。”没有理会陆凡的愤怒，天女直接对死神下了逐客令，让他们即刻离开圣女岛。

“最后一个问题，我想知道，是不是韩冰真的永远都不存在了，包括她的记忆？”深吸一口气，独孤求败直言问道，脸上的神色尤为谨慎。

“当然，她仅仅只是我分化出来下界历练的一个分身而已，或许你们注入了情感，对你们来说她无与伦比，可对我来说，她就是一个分身，当她完成了任务，记忆自然也就没有保留的必要，全都被抹去了，就这么简单。所以这世上将不会有韩冰，只有我圣女。我知道这对你们来说或许很难接受，因为我看过那些记忆，但这就是现实，抱歉。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接下来还望离开。”

天女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漠然的姿态，根本就不愿意多说下去。

陆凡则像是丢了魂一样，失魂落魄，似乎连奋斗的动力都没有，前所未有的绝望。

本以为这次圣水湖之行就算无法让冰儿回到自己身边，至少也能对她有所了解，可谁也没想到，竟然会成为这个样子，以至于让他完全看不到希望，这让陆凡无比崩溃，极度失望。

“走吧。”

面对天女的逐客令，而陆凡依旧不想离开，独孤求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强行带着他离开这里。

“师傅，怎么会这样？这是不是意味着冰儿她就永远消失了？”怅然若失的看着独孤求败，陆凡一副心如死灰的姿态，对生活完全都没有信心。

“我知道你心里很难受，接受不了，但刚才天女说的话你也听到了，面对现实吧。”心疼的看了一眼陆凡，一路看着他成长，独孤求败知道他心里有多么难受。

“可是你是知道的，她陪了我这么多年，一路追随我出生入死，我们相互扶持，共同成长，现在天女却告诉我她只是分身，师傅，我真的没办法接受这一切。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如同天女说的那样，冰儿永远消失不见了？”还是不死心，陆凡脸色动容的看着独孤求败，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确切的答案。

“其实这事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其问题的关键在天女身上。”冷静再三，独孤求败直言道。

“这么说是不是还有希望看到冰儿？”难得听到独孤求败这么说，顿时陆凡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样，无比振奋道。

“冰儿是天女的分身，如果她所言属实，其实可以让分身来取代本尊，当然，没有人愿意这样做，因为会付出很大的代价，再者，也没有人希望分身来掌控自己的身体。”一本认真的看着陆凡，独孤求败感慨道。要知道，天女可是圣人，她是绝对不会让分身替代本尊的。

“只要有希望就好，我一定会做到的。”

紧皱着眉头，听到独孤求败说出这种可能性后，陆凡心里明白，的确不可能。

但于他而言，只要有机会存在，他就不希望放弃，他太迫切的能再次看到冰儿了。

说话时，两人已经出了圣水湖。

“小凡，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是离开泰坦世界还是回到本源世界里面去？”一本认真的看着他，独孤求败冷静问道。

“雪儿、月儿还有毁灭凶兽他们都在死神道场，他们也是我的亲人，虽然我把阴阳分身留在那里，但终究只是一个分身而已，接下来我还是回去吧。”陆凡朗声道，心中早就有了打算。

“回去也好，不过你现在得到了鸿蒙至宝轮回宝鉴，那些圣人麾下的爪牙肯定不会轻易罢休的，就算你回到本源世界，他们依旧会追杀过去，你最好有心理准备。”认真地看着他，陆凡忧心忡忡道，双眼中写满了担忧。

“圣人之下的高手我倒无所谓，其实我最害怕的是圣人境的高手。以前完全没有这个概念，但自从这次在大悲山看到圣人佛神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和圣人之间的差距有多么大，一旦真要是有圣人出面，恐怕我根本就没办法守住轮回宝鉴。”叹了一口气，陆凡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