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旺财吃力地咽了下口水,有些艰涩地道:“陈小兄弟,有话好好说,咱们坐下来谈,五十万不是不能商量的。”
陈功看了看史旺财眼神当中的不甘,转过头对牛二道:“二子,你先出去一下。史总,你让你的这些手下也出去,我们两个单独谈。”
“单独、谈?”史旺财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最后还是挥了挥手,让那些受伤的手下出去。
陈功知道,如果自己现在就这样离开,史旺财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要让他放手,就得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一生出想对自己或自己家人不利的念头,就会想起今天的恐怖。
陈功的胸口插着的那半块玉佩,无时不在提醒他,在他的体内有一个随时都会要他命的命盅存在。命盅,曾经在那个夜晚,让他痛不欲生,一种让修真者都铭记在心的痛,想来足够史旺财受的了。
陈功走到史旺财身前,手指点出,在史旺财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戳中了他的胸口,位置正好和陈功胸口命盅所在的位置一样。
“你干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史旺财有些惊恐地叫起来,不过很快他便没有闲暇去说话了,因为他的胸口突然传来钻心的剧痛,痛得他只能大声地嚎叫,根本无法忍受。
陈功看过了,史旺财的办公室空间够大,隔音效果也做得不错,特别是因为现在是夏天,房间里开了空调,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因此史旺财的声音就算传到外面。也只有一点隐隐约约的声响,根本不会惊动别人,就算那些手下想进来看看情况,恐怕一时之间也没那个胆子。
陈功按照自己被命盅折腾的经验,时不时解除一下史旺财的痛苦,不等他缓过劲来,又马上让他再次发作。
一个小时之后,当守在门外的牛二和史旺财的那帮手下都有些不耐烦的时候,陈功拿着史旺财开出的一百万的支票,施施然地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陈功和牛二前脚一离开,便有一两个忠心的手下冲进了办公室,只看到自家的老板瘫倒在地上,满眼恐惧的神色,嘴里还喃喃地道:“停下,快停下。”
陈功手上的这一百万支票,算是将自家的那一片地卖给史旺财了,这笔买卖史旺财谈不上吃亏,毕竟只要操作得当,他完全可以在政府征地的赔偿里把这一百万拿回来。但是对于陈功来说,有了一百万,就可以将爷爷好好安顿一下,至少生活上可以宽裕很多。
当陈功告别牛二回到家的时候,陈忠文已经起来了。这一觉他睡得很安稳,前段时间村支书给他带来的不愉快也烟消云散了。
“小功,你到哪儿转去了,把娟儿一个人留在家里,你看看,咱们的乖孙女都不高兴了。”陈忠文笑呵呵地对陈功说道。
原本笑着看向哥哥的陈娟也很配合地道:“就是,哥,你居然一个人跑出去,也不带我去逛逛,是不是去找二子哥了?不行,你得给我点精神补偿,还有,让我一个人看着小卖铺,你还得给我劳务费。”
陈功早有准备地拿出之前买的国内某知名品牌的智能手机,这一款虽然谈不上多么高档,可是专为女性使用设计,对于一向勤俭的陈娟来说,算得上是一件相当不错的礼物了。
陈娟惊喜地接过手机,开心地去摸索智能机的新功能去了,不过陈功知道,自己的这个妹妹,学习比自己还要疯狂,等她把这部手机的功能研究得差不多了,那么除了接打电话之外,恐怕就不会再有什么兴趣了。
看到孙女这么高兴,陈忠文并不太想打击年轻人的那股子劲头,可是还是忍不住说道:“小功,这得花不少钱吧。娟儿还在上学,其实不用手机也可以的。你现在在蓉城生活,用钱的地方多,再说,你现在不是有女朋友了吗?出手太寒酸了也不成的,得省着点花。”
听到爷爷说自己有了女朋友,陈功哭笑不得,却又不忍心揭破,只得嗯了一声,然后说道:“爷爷,其实现在咱们不用为钱发愁了,以后我会赚很多钱,而现在,咱们也有一笔不少的钱呢。”
说着,陈功便将史旺财开的那张支票拿了出来。陈忠文虽然久居农村,却并不是完全没有见识的人,看着支票上的字,有些不太敢相信的道:“小功,这、这是银行的存款单吗?有一百万这么多?你你哪来这么多钱?说,你是不是做什么坏事了?!”
看到爷爷说到最后有些激动的神情,陈功吓了一跳,赶紧解释道:“没有的事,爷爷,你的孙子一不偷二不抢,这叫支票,可是史大老板开给咱们征地得的赔偿款。”
说到这里,陈功就把史旺财提前把自家的地买下来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自己打趴十几个壮汉,折磨史旺财的事被陈功略了过去。
虽然有些不相信,不过陈忠文出于对孙子的信任,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语重心长地道:“小功,这笔钱就你先保管着吧,你不是说,在征地前咱们都不用搬家吗?这高铁征地的事,听说还得明年才会实行,咱不急。钱放你那儿,爷爷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