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一口鲜血无法控制地喷口而出。
王镇玉一挥手之后,目光阴冷地扫了站于家主宝座右边首位的一名英俊中年男子一眼,冷声道:“你教的好儿子!”
那中年男子正是王镇玉的长子王志涛,王瑜的父亲,一身修为已经达到了渡劫中期,乃是王家第二高手。
王志涛面露惭愧之色,狠狠地扫了满嘴是血的大儿子一眼,心里暗恨他母亲平时太娇惯着他。
“大哥也无需太责怪侄孙,那兴昆确实可恶,竟然丝毫不把我们王家放在眼里,此人当诛!”一位同样长着一张马脸的老者冷声道。
这老者的修为同样有渡劫中期,乃是王镇玉的弟弟王镇华。
王镇玉脸上闪过一抹隐晦的苦笑,沉吟道:“如果真如王瑜所言,此人的修为恐怕还要胜过你一筹,就算我出马,要想击杀他恐怕也得付出点代价。”
正战战兢兢爬起来的王瑜闻言,差点惊得立马又要趴了下去。这小子现在才知道陈功竟然已经厉害到可以与自家爷爷一战的程度。
王镇华等人闻言,都沉默了下去,他们也没想到陈功在王镇玉心目中竟然会厉害到这等程度。这样的话,就算王镇玉肯不顾身份出战,王镇华等人也必是不肯,因为王镇玉离渡第三次天劫的日子不远了,此时是万万不可受伤的。
“如此说来,暂时只能忍了这口气,等大哥渡了第三次天劫再与他算账。”王镇华阴沉着脸道。
王镇玉摇了摇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此人应该就是志新所言的陈功。”
说到志新这两个字时,王镇玉双目杀机大盛,目光中流露出刻骨的仇恨。
“不可能!听大哥上次提过陈功在葛家与葛宇刚、志新还有葛北三人斗得个旗鼓相当,如果这兴昆就是陈功,岂不是说上次他就隐藏了实力?”王镇华吃惊道。
王镇玉点了点头,手一扬,一块玉瞳简落入王镇华手中,略带伤感地道:“这是志新在葛啸天渡劫前送回来的密信。”
王镇华双目一扫,脸色微变,自语道:“暗红长剑,相貌年轻,身具合体期的第二元神……”
大殿中的人越听脸色越是阴沉。
“志新说此人与葛宇毅关系极铁,称兄道弟。葛家自从葛啸天渡劫成功之后,隐隐压过异宝宗,成了扬州的第一大势力,如果再得此人相助,恐怕真要完全凌驾于我们之上了。”王镇玉冷声道。
在场的估计除了王瑜恃宠骄纵,脑子简单,其余之人哪个不是人老成精,闻言立刻明白过来为什么王镇玉如此举棋不定。
“此人确实留不得,否则一旦他真与葛家的关系达到如胶似漆的地步,我王家恐怕就永无出头之日了。”王志涛冷声道。
“只是你父亲需好生准备渡劫之事,却是万万不能伤了元气,奈何啊。”王镇华无奈叹道。
“我们一家自然是奈何他不得,如果是数家联合呢?”王志涛冷声道,目中闪烁着阴险的光芒。
“数家联合?”王镇玉等人双目顿时一亮。
“正是,整个扬州真正知道华夏宗以及华夏宗与葛家关系的,恐怕除了他们自己就只有我们王家了。如果我们放出风声说南荒郡发现一座大型黄晶石矿脉,恐怕没有几次会不动心,至少李老头必然会动心。”王志涛道。
“哈哈,妙计,妙计。他们必以为在南荒郡占一座大型黄晶石矿脉还不是轻松得很,却没想到南荒郡还藏着个华夏宗,等他们冲突一起,结了梁子,到时候我们再一煽风点火,顺便把利害关系一说,由不得他们不齐心对付华夏宗。嘿嘿,到时候我倒要看看,葛家会不会为了区区华夏宗同时得罪我们数家。”王镇化幸灾乐祸地道。
炎黄山仙境,炎黄宫。
南玄睿听完郡府会议发生的事情之后,神情凝重,手指无意识地捋着银须,久久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也没有说要去天刹山一趟。
陈功素来知道南玄睿做事稳重,老谋深算,如果不是碰到实在棘手之事,总是表现得淡然自若,仙风飘逸,很少像现在这般神情凝重,心中暗暗感到一些不妙。
细细把郡府会议,收服天极魔君等事情一一回忆了一遍,陈功一时之间也发现不了问题出在哪里。
“我已使了招杀鸡儆猴,不仅可以震得这南荒郡群雄不敢轻举妄动,唯我华夏宗马首是瞻,而且还可威慑王家,只要王镇玉不是冒失凶猛之辈,自然知道他要败我必须得付出代价。他要渡第三次天劫,自然不会为了这点事情而伤了自身元气。”陈功见南玄睿老是捋他的胡须,终于忍不住开口分析道。
南玄睿终于抬起了眼皮,叹了口气道:“成在杀鸡儆猴,败也在杀鸡儆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