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海风行似有点内伤,又是过了许久才回复,【……你别弄死我就行。】
“哈哈哈哈……”云飞扬忍不住捧腹大笑。
聊了几句,云飞扬起来洗漱。早餐家里热的包子和稀饭,云飞扬想着归海风行肯定没吃早餐,便给他打包了两个包子,跟父母说了一声,出了门。
刚走到晨曦路口,就见归海风行的车子停在那里。他赶紧跑过去,拉开车门坐上去。
“吃早餐没?”
“没有。”
“我就知道。”
车子发动之后,云飞扬将包子递到归海风行嘴边,“看路,只管吃就行。”
归海风行啊呜咬了一大口,嘴里嚼着,“咦,这是付家的破酥包是不,好久没吃了。”
“嗯。”云飞扬也咬了口自己的包子。
大四之后,风云二人来学校的次数屈指可数,论文答辩倒是过来了一趟,两人的成绩都是优,也算是圆满结束了大学的修行。
今日全班同学都赶了回来,在系里阶梯教室听了最后一堂毕业课,算是系里老师们的一个总结。
讲完课后便是拍毕业照,一个系的学生都在等待摄影师,一个班一个班的拍过去。
拍完之后,班长找到了风云二人,“今天晚上要吃个咱们班的团圆饭,你们有空吗?”
云飞扬点点头,“有。”瞟瞟归海风行。
归海风行自然是听老婆话。
下午没事做,中午吃完饭大家都回到寝室里睡觉。躺在寝室的棕垫床上,归海风行磨皮擦痒、翻来覆去。轻声喊:“飞扬?”
云飞扬没睡着,探个脑袋出来往下看,“干嘛?”
“我去你上铺好不好,我这床垫有点扎。”归海风行眨巴眨巴眼睛。
这家伙!同寝室两个同学还在呢!虽然都在帐子里面,但谁知道睡着没睡着!要被他们听见还了得!
云飞扬不留情面地拒绝,“不行。自己睡自己的。”
归海风行哪会听,一骨碌就爬了起来,掀开云飞扬的帐子,两手一撑就爬了上来。
“哎你,不听话是不是!”云飞扬怒了,要拿枕头打他。
可是床那么窄,刚打了一下归海风行就要掉不掉的,吓得云飞扬赶紧一手拽住他,“喂!”
归海风行是装着要掉下去的,趁着云飞扬拽自己,顺势就扑到了他身上,“嘿嘿。”
“混蛋,你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唔……”云飞扬小声骂着,但是嘴已经被堵上了。
帐子放了下来,这张上下铺的床摇晃了两下,就恢复了平静。帐子里,归海风行躺着,让云飞扬趴在自己身上,轻声道:“都毕业了,你还怕?谁管得着谁啊?来,让我亲亲。”
云飞扬想想也就由着他了,寝室里的两个人都不是碎嘴的。他瞪了归海风行一眼,低头吻住他。
另一张床的下铺,许晓京睡得死沉,口水都流到了枕头上。
而上铺,江维诺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那两个家伙之间的事,他早就看出来了,只是觉得那是人家的事,没有必要说,而且在寝室里,两人也算老实,很少有过分的举动。男人和男人谈个恋爱不容易,尤其是感情四年如一日,十分难得,他不会说什么去影响人家。
——但是!你们别因为要毕业了,就那么放肆好不好?那亲嘴的声音响的,滋滋滋的,我都听得一清二楚!
江维诺心里盘算着,起床后一定要让那两个家伙难堪一回,哼。
难得睡个懒觉,大家一觉就睡到了下午四五点。许晓京坐起来打了个大呵欠,然后伸手打开帐子,看见对面下铺的归海风行正在看书,“归海,你没睡啊?”
“刚起。”归海风行心情不错。
江维诺和云飞扬也打开了帐子。
江维诺问:“云飞扬,你好久没过来,别是帐子里有了耗子吧?”
“啥?”云飞扬惊得鸡皮疙瘩都起了,弹了一下,慌张地在床铺上四处看,“你看见过?”
“没有啊。”江维诺面色平静,“今天下午睡觉的时候,我老听见你帐子里吱吱嘎嘎的响,我还以为是耗子在啃什么呢。”
“这个……”云飞扬呆住,立刻明白,江维诺这是听见了自己跟归海风行在接吻的事!顿时俏脸飞红。
江维诺又问:“归海,你在他下铺,你也听见了吧?肯定是个超大的耗子。”
归海风行把视线从书上移开,淡定一笑,“飞扬,下来,到我铺上来,要是真有耗子,咬到你我可心疼。”
“你!”云飞扬满脸通红地跺了几下脚,“耗子咬我关你屁事!”
许晓京听了半天,惊吓地说:“飞扬,你还是快到归海的下铺去,一会儿好好检查检查上铺,耗子咬人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会生病的!”
归海风行哈哈大笑,站起来去拉云飞扬,“来吧,真有耗子怎么办。没听许晓京说的吗?快下来,不下来我抱你了。”
他是明白了,寝室里两个同学,一个是迷糊蛋,一个是机灵鬼。迷糊蛋看不出来,也不懂;机灵鬼虽然看出来了,却也并没有厌恶的意思。他乐得借此机会当众跟恋人亲近亲近。
云飞扬两只脚光着没穿袜子,嫩生生的像白玉雕成的一样,指甲盖是肉粉色,闪着微光,如同粒粒小珍珠,一踢一踢的挣扎着。他哪好意思到归海风行床上去?一个劲往床里躲。
归海风行则站在凳子上,捉住他的脚脖子,背对着两个同学,低头就在雪白蹄子上啃了一口。
气得云飞扬直用脚蹬他的脸。
最后云飞扬还是被归海风行给抱下来了,他扑腾了一下,两人便砰的一起倒在下铺,滚做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