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归海风行觉察到他的态度不对,急忙招呼云山上前架住他,“你怎么了,别冲动,别冲动。”
云飞扬犹不解气,挣扎着伸出脚去踩臧明的脸。臧明叫着躲开,要爬起来反抗,常安却一直制住他不放。
“飞扬,飞扬,”归海风行捧住恋人的脸,低头将额头与他相抵,“冷静、冷静。乖,没事了,我没事的,你不要冲动。”
云飞扬呼呼喘气,老半天才平静下来,一把拉住归海风行的手,“你别动了,快去医院!……小山,你在这里跟常安看守臧明,打电话报警……不!常安,你叫我们的人过来,把臧明押走!我要整死他!……我先送风行去医院了!”
没等两个人回应,云飞扬急匆匆催着归海风行上了他开来的路虎。
“飞扬,你……”归海风行有点忧虑,用纸巾擦着自己手臂上的血,担心地看着云飞扬。
刚才云飞扬软倒时,归海风行无比恐惧,他真的觉察云飞扬的状态很差,有那么一刹那,他甚至觉得怀中的人与他不在同一个时空!幸好,没一会儿云飞扬就清醒了过来。
云飞扬嘴唇绷成一条直线,专注地开着车,向最近的一家医院驶去。
他的腮上有一抹归海风行不小心弄上去的血迹,衬得肌肤更加白皙。
归海风行禁不住将完好的手伸过去,想替他抹掉,云飞扬会错意,以为他想摸自己的脸,便顺势像小狗一样蹭了两下,“别闹,马上就到了。”
“哦。”归海风行笑笑,收回手。另一只手臂上的伤口开始疼了起来,看来刀子扎得蛮深的。但是幸亏是扎到自己身上,若是扎到飞扬身上,那就太可怕了。
医院急诊科接待了归海风行,给他做了简单的清理,打了破伤风的针。缝合时,云飞扬却犹豫了,“叫最好的医生来,我不想他留下伤疤。”
“没事的,男人嘛,留条疤更帅。”归海风景捏捏他的后颈,安抚他。
云飞扬执意对值班护士道:“麻烦你,请最好的医生来一趟好吗?我们可以重谢。”
经常有些无理取闹的患者要这要那,也不管别人怎么想。这么晚了,人家医生还不是要睡觉!——护士本想拒绝,但是看了看这个青年,却忍住了话到嘴边的讽刺。
俊美的人的确比相貌普通的人更有任性的资格,她又瞧了瞧受伤的归海风行,也是个酷帅有型的男人,留下伤疤是不太好。
而且人家态度又那么温和,不过是打个电话问问医生的事。
护士点点头,“我帮你们问一声,要是他不愿意来我也没法子。”
“麻烦你了,请告诉他,我一定会有重谢的。”云飞扬郑重地说。
“嗯。”护士被他琥珀色的迷人眸子盯着,脸红了一瞬。她到了办公室里,拨通缝合最好的医生电话,帮着两个青年轻言细语的求了好久,那专家总算答应过来看看。
归海风行坐在椅子上,刮刮恋人的鼻子,“何必那么麻烦。”
“对不起,都是为了我。”云飞扬站在他面前,内疚地望着他。
“你不需要道歉,”归海风行笑一笑,“我心里太庆幸了,如果今天晚了一步……”他眼中闪过后怕的阴影。
云飞扬左右瞅了瞅,诊室里暂时没人。他俯下身眷恋地吻住归海风行的唇,闭上眼睛,伸出舌头舔舔他。
归海风行热情地回应。
云飞扬吻得气喘,才睁开眼,又亲他的鼻子和额头,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搂住,揉着恋人脑后的黑发,“风行,谢谢你。”
“傻瓜。”归海风行笑起来。
护士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云飞扬轻轻放开了归海风行。
被从家里舒适的床上叫来的医生总算臭着脸出现了,云飞扬立刻放下身段上前说了很多软话,又拿出名片递上,“大夫,我们是冰淼实业的负责人,我知道医院不允许给红包,这样吧,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冰原高端水会的会员,免费享受一年的冰原雪山饮用水。”
医生当然听说过冰原水会,登时愣住了,涨红脸结结巴巴道:“……这、不用这么麻烦……救死扶伤是医生的本职……”
“要的要的,我只希望他恢复后不会留下伤疤。”云飞扬坚持。
医生从一分的耐烦心变成了十二万分的耐烦心,认真进行了缝合。
归海风行嘴角一直翘着,好似一点都不疼一般。他和云飞扬的视线隔着医生的肩膀相遇在一起,眉来眼去,万般情意。
直到归海风行缝合完毕,包扎好,走出医院坐上车,云飞扬才想起打电话问常安,那边情况怎么样。
“云总你放心,我已经叫人把臧明关押在公司货仓这边了,那小子一直在吼什么非法拘禁和一些胡话,不过我想,他说的话并不算什么。”
云飞扬恨得咬牙切齿,“收着他!我一定要打他一顿出气。”
“呃,还有山少,他跟着我们一起过来了……”常安说。
云飞扬怔住,“……让他回家。”
“山少非要留下,说想问个明白。”常安为难道。
“问个明白……”云飞扬蹙起眉尖,“算了,我一会儿过来。”
常安很不安,“云总,你还是休息一下,睡一觉再过来。我会劝劝山少的。”
“不用,我马上来。”云飞扬挂了电话,转头对归海风行说:“你今天失了好多血,我先送你回去睡觉,我要去仓库看看臧明。”
“我和你一起去。”归海风行淡定地说。
云飞扬张嘴想反驳,归海风行已经迅速凑上来,好的那只手压住他的后脑勺,亲住了他的唇瓣。
“嗯……”云飞扬吻得浑然忘我。
好一阵子,归海风行才放松手劲,依旧研磨着他的嘴唇,“飞扬,我不要你离开我的视线。从现在开始,我必须每分每秒都呆在你身边,直到我确定你再也没有危险。”
云飞扬柔柔地笑了,“嗯。”
……仓库里,臧明被绑在一张木椅子上面,他之前被归海风行、常安和云飞扬轮番□□了一遍,搞得衣服像腌菜,头发像鸡窝,人中上还挂着两条鼻血,看起来异常狼狈。他恶狠狠地瞪着常安,“你给我等着!你们这种行为是犯法的!我要告你们!”
常安耸耸肩,“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