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朋际一愣,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孔阳打得什么主意,跟着孔阳走进厨房,只见数个巨大的水缸之中,皆滚着汤汁。
孔阳抱拳道:“三爷不知,所有供给的饭菜都以此汤汁为基,奈何今日在下在忙于配菜之时,盐巴搭配出了差错,在下一人实在那一忙过来。”
“对了,其他人呢,怎会就你一人在此。”
孔阳总算松了一口气,苗朋际总算注意到了关键问题,孔阳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道:“外门厨房管事与众伙计数十天来,一直外出,似乎有公事在身,外门厨房,都由在下一人打理。”
“近万人的饭菜,都是你一人准备的?”苗朋际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原本前来兴师问罪的想法早已抛到九霄云外。饭菜为何如此咸,孔阳升官。
转而怒道:“这帮兔崽子,敢欺负老子赞赏的人,今天我就让他们滚出苗家。”
若是别人,说一人准备近万人的食物,苗朋际自然是不信的,但孔阳的话语,坚定的眼神,却让苗朋际有一种莫名的信任,苗朋际风风火火而去,孔阳淡然面对,拿起菜刀,再次配起菜来。
孔阳的目的已经达到,一切都以孔阳的计划进行,苗朋际的效率极快,带着护卫将一众在龙蓬城中逍遥的外门厨房伙计、管事当场捉获。
苗朋际没有丝毫留情,就这般衣冠不整的将众人押送到苗府,
虽然每日都是清汤菜叶,却被众多赞誉有加,皆认为外门厨房所做饭菜,不比酒楼的菜色差,不少吃惯内门饭菜的苗家高层,都跑来吃一份外门的饭菜。
不得不说孔阳所做饭菜口碑极佳,而近日却犯了众怒,一众吃了苦涩的饭菜,统统找上苗朋安,要请严惩管食。
苗朋安也是刚刚得到消息,刚与传唤外门厨房管事,只见三弟苗朋际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还带着一众衣冠不整,酒色过度的外门弟子,苗朋安认出这些人正是外门厨房的伙计与外门厨房管事。
“三弟这是...”
“大哥,你可知外门供给的饭菜,全靠赵丰小兄弟一人筹备,而这些家伙却在龙蓬城中**作乐,如此败类,定要赶出苗家。”
听闻要被赶出苗家,顿时一众外门厨房仆从,吞哭流涕,哀求不已。
在苗家他们是人上人,趾高气昂,不把外人放在眼里,这些年来就算再低调,也得罪了一些人,碍于苗家威势,皆不敢吱声,一旦被赶出苗家,想必下场凄惨。
何况这些仆从大多都是从小在苗府长大的,他们的家眷皆在苗府,让他们离开苗家,比杀了他们更难受。
苗朋安见三弟怒火中烧,心中若有所思,虽然这些人擅离职守着实可谓,但更让苗朋安在意的是苗朋际所言。
一人准备近万人的饭食,这可不是简单的事情,赵丰真有如此厉害,苗朋安不觉有些怀疑。
苗朋安看向孔阳,眼神之中满是审视的意味。
“你一人完成?是如何做到的。”苗朋安少许打量孔阳片刻,直言问道。
“禀告家主,在下所做名叫豆汤饭,材料有豌豆、肉糜,重要的还有鸡汤,蒜苗、葱花等,鸡汤经过大火熬制,加入其他材料,做成饭食,只是今日在调放盐巴时,一时失手过量,此事皆乃我一人之过。”
“有担当是好的,不过不必为其他人担罪。”苗朋际不满道。
“大哥,你倒是给个话,该如何处置。”苗朋际虽然心中早有决断,但现在身在本家之内,也不好强出头,惩戒一众不肖子弟。
“家主,的确是,前几日众护卫都说饭菜可口,独爱外门厨房的饭菜,连街上的酒楼都萧条了很多。”一年过半百的苗家高层出言道,此人同样是外门饭菜的拥护者,常常放弃内门的饭菜,前去取一碗豆汤饭来吃。
说也奇怪,只是如此简单的菜色,却百吃不厌,其也让内门的厨师制作,但做出的明显差得太远,不少人都希望外门的主厨,可以前来内门,让众人饱饱口福。
苗朋安略一斟酌,虽然孔阳的调查尚未结束,但既然如此也不好不给苗家众人面子,点头道:“赵丰听令,从今日开始就你是外门厨房管事,好好努力。”
“多谢家主!”孔阳表现出一副受众若惊的样子,激动的微微颤抖着抱拳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