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慢慢握紧双拳，一股陌生的又莫名的怒气慢慢涌了上来，让他不知如何发泄。他从不认为他做错了什么，他对她一向是有言在先，她为何还要如此恨自己，讨厌自己？

男子看着她，她心底的情绪变动他一清二楚，甚至能感觉到她想动手，但很快又放弃了。感受到这个细微的变化，他有些高兴，她是不是还是不想与他为敌的？脸上淡淡露出一个笑容，声音也变得缓和，“到了那里之后，我会亲自送你到凌云国，你放心。”

左耳朵进右耳多出，对于他的话，她已不想再听。落在他手里，是她自己的错。他的武功比她高，又有感知心理的异能，她必定是打不过他的，如今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赶了不知多久的路，男子递给她粮食和水，殷素只是拿过就放在一旁。看她一天都没吃东西，男子心里急得不行，“你这样下去身子受不了的。”

“放我走。”殷素眼波一动，回道。

男子微微蹙起眉，心里又气又恨，“我说过，到了那里之后就会放你走。”

殷素抬眸直直看向他，他说了那么多次‘那里’，这那里到底是那里？“你要我做什么。”她可不觉得她有什么事会和西巫有关系。

她脸上苍白却不憔悴，眼中的光芒让他心有些退却，不敢直视。“你只要进去一个山洞便好，其他的都不需要。”

殷素收回视线，撇向一边冷冷回道：“你不告诉我你这么做的原因，我是不会进去的。”当然，他即便说了，她也不会进去的。殷素唯一庆幸的是这男子不会读心，只会感知情绪来判断人的想法和动作。

“在事情还没有确定之前，我不能告诉你。况且，即便我告诉了你，你也是不会进去的，是吗？”男子满脸笑意，但那笑意里却透着苦涩。他们把互相都逼到了最后的底线，他原本就不想伤害她，但她却像防狼般处处防着他，套他话。而那一次见她，她并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