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崔婆婆一阵急划,听香水榭到了,远远地就听到上面一阵吵闹。
崔婆婆道:“这里就是听香水榭,我就不上去了,祝你们好运。”
洪金谢过了崔婆婆,与阿紫一起向着听香水榭走去,想到终于可以将阿紫交出去了,他的脸上,不由地露出了笑容。
阿紫哼了一声道:“你一脸的怪笑,打什么坏主意?”
洪金道:“阿紫,你听我说,世间还是好人多,你应该忘掉过去,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走上听香水榭,远远地听到上面一阵吵闹,洪金连忙加快了脚步,闪身进入了大厅。
厅中有着很多人马,分成了两派,地面上到处都是一片狼藉,空中飘荡着酒气,段誉四人站在了中间。
洪金连忙飘身走了过去,与段誉等人进行了相见。
段誉瞧着洪金带来了阿紫,忍不住向他挤眉弄眼,调侃意味十足。
阿紫瞧着段誉的样子,只觉很不喜欢,她冷哼了一声道:“洪金,这个人油头粉面,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你干嘛要来见他?”
当着王语嫣的面,被阿紫如此评价,段誉不由地脸面通红,只能狠狠地瞪了阿紫一眼,却也不便与她辩解。
只听一个魁梧老者,冲着段誉等人道:“你们是谁?来此干什么?”
阿朱道:“这倒怪了,我是这听香水榭的主人,没想到反而被人盘问起来了。”
魁梧老者叫道:“那你是慕容家的小姐了,快请你家老爷出来见面。”
阿朱道:“我那有这么好的福气,做老爷家的小姐,只不过是个丫头,我家主人出门去了,不方便见你。”
魁梧老者挥舞着手里的大刀,怒声喝道:“慕容家的人是不是知道我们来了,所以故意躲了起来,须知躲得过初一,躲不了十五。”
王语嫣陡然间笑道:“这位是秦家寨的姚老爷子吧?干嘛这么大的火气?”
这老者正是姚伯当,他被王语嫣一语道破来历,不由地吃了一惊,不由森然道:“老夫正是姚伯当,你们这些小丫头,懂得什么,还不让主人出来回话。”
王语嫣道:“秦家寨五虎断门刀法,一向以威猛见长,当年秦公望创下了六十四招,如今只余五十九招,姚寨主,你学会几招?”
姚伯当不由地大吃一惊,他喃喃地道:“这是我秦家寨的隐密,你如何知道?”
王语嫣道:“缺失的五招是‘白虎跳涧’、‘一啸风生’、‘剪扑自如’、‘雄霸群山’、‘伏狮胜象’,姚老爷子,我说的没错吧?”
姚伯当心中的震撼,实在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那五招究竟是什么,他根本就不知道,只知道是五虎断门刀法中的精要,因为变化太复杂了,所以没有留传下来,陡然间从一个少女口中听出,实是让他难以置信。
西首一个四十余岁的汉子叫道:“五虎断门刀威震河朔,多五招少五招,原也没有多大差别,在下的招数,倒要请姑娘你猜上一猜。”
王语嫣道:“这要请你露上两手,才能猜得出来,不能空口讲白话。”
那汉子点了点头,从衣袖中取出一件奇门兵刃,左手拿一个六七寸长的铁椎,锥尖却曲了两曲,右手拿个八角小锥,锤柄不及一尺,锤头还没有拳头大小,根本就象是个小孩子的玩具。
东首的大汉中立刻有人嚷了起来:“看啊,瓜娃子玩耍的东西,都拿出来了,真是丢人现眼。”
西首那些如僵尸般穿白袍的汉子,一个个都是怒目而视,秦家寨的人却是豪放惯了,丝毫都没放在心上。
王语嫣道:“这是雷公轰,传闻雷公轰青字共有九打,城字十八破,阁下想必是青城派的司马氏了?”
那汉子一脸地惊奇:“在下正是青城派的司马林,请问姑娘,青字是否真有九打,城字共有十八破?”
王语嫣道:“以我看来,青字当为十打,因为铁菩提和铁莲子,从外形上来看极为相似,可用法却是不同,至于城字十八破的破甲、破刃和破盾三破,似乎并无实际用处,只是用为混充十八之数,倒不如除去,称十五破更为确切。”
司马林心中惊疑不定,那破甲、破刃和破盾之术,正是他最得意地招数,听王语嫣来说完全无用,自然是不肯相信。
“王姑娘真是了得,就请你猜一下,我这褚师弟的底细,如何?”司马林一声令下,立刻走出来了一个青年汉子。
这人一脸都是细细的麻点子,差点都掩去了本来的面目,他走了出来,手中所取出的兵刃,依然是雷公轰。
姚伯当大声地笑道:“你这位师弟,面目如此的精致,想要摸清他的底细,只怕是难了。”
青年汉子褚保昆一向最恨人说他麻脸,当下不及思索,立刻挥动雷公轰,就见一道铁钉,划过强烈地劲风,向着姚伯当飞了过去。
姚伯当连忙挥动了手中的长刀,极其惊险地将那暗器拨了出去,只觉手心一阵发麻,兵刃差点没被震落。
“想找死吗?”秦家寨的汉子们,立刻都将长刀抽了出来,只等姚伯当一声令下,马上就要动手。
姚伯当捡回了一条命,心中犹有余悸,他看青城派功夫不低,唯恐吃了大亏,当下摆了摆手,止住了兄弟们的冲突。
司马林是来找慕容家报仇的,同样不愿意惹姚伯当这个仇家,见状同样喝止了青城派众人的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