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是忙不完了,但妻儿只有一个。
要分得清谁更重要。
沈清闻言,闷声笑着揶揄道;“得亏你不是总统,不然总统府的人不得疯了?”陆景行闻言,也笑了;“恩、所以父亲兢兢业业,时常被母亲嫌弃。”
这话是没毛病的,陆琛被苏幕嫌弃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打小他就看着陆琛吃瘪,这么多年过去了,都没有好转。
“时常?”沈清仰头问道。
“时常,”陆景行答。“为什么?”沈清问。
“因为父亲太忙了,”陆景行笑答,而后道;“父亲也是无奈。”
陆琛被苏幕嫌弃的时候能清楚看见他面上的无奈,但能怎么办?
除了忍受似乎也没别的办法了。二人浅聊许久,久到陆景行督促沈清睡觉,而睡了大半天的人哪里还能睡得着,闹着不让人睡。
“你跟我讲讲许家跟莫家的事情吧!”沈清眨巴着眼睛望着陆景行,闻言,原本闭目养神的男人深深的眸子落在她身上。
“为什么想知道他们两家的事情?”陆景行问,话话看似随意,实则暗藏玄机,下午时分,余桓将沈清与许家的事情告知自己后,他尚且还在想着如何开口询问沈清才会不显得那么刻意,可此时、沈清自己问出口,似是压根不觉得这些事情是事儿一样。
她浅笑;“你不知道?”男人轻挑眉,只听沈清再度道;“我还以为徐涵他们跟你说了呢!”毕竟工地的事情极有可能出自许氏企业之手,这其中又包含了莫家,许家跟莫家都是首都有头有脸的人物,徐涵似乎没理由不跟陆景行言语。
“工地的事情?”男人问。
沈清点头。
“说了、”男人答,直言开口。
“你跟他们有仇?”思忖了一下午的话语陆景行终究是问了出来,但这一问,显得如此漫不经心与随意,并未有那么多刻意。
沈清闻言点了点头,“恩、他们想弄死我,我想弄死他们。”毫不隐瞒,她对许言深与莫菲这二人,属于你不犯我我不犯你,但倘若是你犯你我,只能说你们是好命活够了。“许家跟莫家什么关系?”沈清在问。
陆景行望了眼而后伸手揉了揉人后腰,轻声开口道;“应该是联姻关系。”“许家跟莫家有意联姻,”陆景行在度开口道。
“许言深跟莫菲?”沈清似是听到了什么惊天消息,尾音微杨,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莫菲的姐姐、莫烟,”男人答。
这夜,沈清本就迫切的想知道答案,而陆景行,依旧秉持那副万年不变的言简意赅的性子,问一句答一句,气的人直翻白眼。
“能不能一次性说完?”她问,话语带着些许小小的情绪,吊胃口什么的最缺德了。
见其如此,陆景行轻声失笑,猴急猴急的,当真是。“莫烟出事故了,年底的时候,现在依旧昏迷不醒。”
自古以来,豪门恩怨最为下三滥,饶是沈清没经历那么多,但也知晓其中一二,如今看来,莫烟出事故,只怕不是那么简单。
沈清沉吟片刻,心里下了狠意,这股子狠意毫不掩饰的流露到陆景行眼前,男人望着她许久,而后伸手捏了捏她掌心,以示提醒,后者抬眸望向他道;“能查到什么吗?”
“你想知道什么?”男人问。
“或者说,你想干什么?”男人在问。沈清笑,嘴角笑意淡淡;“你不是知道?”这话、慵懒的很。
陆景行伸手,将放在沈清后面的手挪开,而后仰躺于床上,原本落在其后腰的手搭在眼帘处,不愿同她言语。
明显是有情绪了。
沈清见此,笑了。
伸手扒拉他放在眼帘上的手臂,男人刻意用了力道,沈清是掰不下来的。
“你不告诉我,我也会自己去查的,”这话,是没错。
可听在陆景行耳里,就没什么滋味了。
“你说过会安生养胎的,”男人闻言,冷眉微蹙望向自家爱人,明显不悦。
“养啊!”她笑意融融,“你帮我我就养,”沈清再度开口。
男人气结,做选择题?
闻言、睨了沈清一眼,而后没好气道;“娶了个什么东西。”
后者闻言,不仅不生气,反倒是笑开了花儿。
次日夜间,沈清回来时,书桌上放了一份文件,她伸手打开,里面东西呈现在眼前。
以至于这日晚间南茜上楼喊起用餐时,她才想起,回家,似乎未见陆景行。“你家先生呢?”她问。
“徐涵说,先生在总统府,”南茜答。
“东西是徐涵送回来的?”沈清问。
南茜点头,算是应允。
“知道了,我一会儿来,”伸手将手中文件袋装好,放进了抽屉里。
而后转身去了餐室。
这方,总统府内。
陆景行今日难得未归清幽苑,反倒是回了总统府,苏幕见人来,往身后瞧了瞧,未见沈清,便开口问道;“就你一个人?”后者点点头。苏幕在道;“你将清清一人留在清幽苑?”陆景行伸手将衣服交给林安,而后道;“我找爷爷有些事情,就回去。”
这话、算是告知。
苏幕闻言,看了眼茶室方向,男人抬腿迈步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