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旦那些女儿不听话,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他会一脚将人踹去老远。
她见过高亦安将养在外面的女人送到合作商的身旁。
也见过高亦安毫不怜惜的看着自己的女伴被人摸得干净。
他无视那些女人们求救的目光。
更甚是像一个已经得心应手的老手似的在这个场子里独善其身。
某日,她笑道;“真担心你哪天会将我也送出去。”高亦安开车的人猛然一脚刹车踩下去,道;“公归公,私归私,我想我还是分得清楚的。”“我的第一个女伴因为跟着对方对你劝酒被踹了,第二个女伴因为同我身旁女性秘书起争执被踹了,第三个女伴因为妄想在我身旁获取一席之地被踹了,沈清,你太小瞧男人了,男人都是很现实的,他们虽然花心,但异常清明那些人是可以玩弄,那些人是不能玩弄的。”
直至如今,多年过去,在听闻章宜说这句话,她是疑惑诧异的。她从不觉得奥高亦安是个会定下来的人。
“是因为那女子小家碧玉所以才会有如此感觉吗?”章宜耸了耸肩,“不然呢?你何时见过他身旁有过不漂亮的女人?”沈清想了想,除了工作伙伴,他身旁当真是没什么不漂亮的人。这年十二月,m国国内某大型企业发生火灾,伤亡惨重,陆景行连夜惊醒去了办公楼。
临走时纵使小心翼翼还是将沈清吵醒了。
一连许多日,沈清再未见到陆景行人。
十二月底,高亦安前往涠城出差,在首都备受寒冬的摧残,突然来到这个四季如春的城市,难得有闲心去海边走了一遭。
却不想在此,碰见了熟人。
这是一个涠城的傍晚时分,他脱了身上厚重的大衣,穿着一件简单的衬衣踩在沙滩上,软软的沙子比水泥地舒服太多。
迎着海面,他看着那波澜壮阔起伏不定的海平面,陷入了深思。
晃而,觉得身旁站了人。
侧眸望去,一阵惊愕。他从未想到会在此见到陆槿言,见到这个从首都凭空消失的人。
错愕的他暂且回不过神来。
直至她笑道:“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确实很久,一晃过去许多年了。
“来出差?”陆槿言想不到高亦安还有什么理由会来涠城。
出差是唯一的一个理由。后者恩了一声;“你一直在涠城?”
“恩、”迎风飞舞的发丝被她别致耳后。
她的头发长长了,不再是那一头精致的短发。
此时的她,一袭白裙站在海边,长发飞舞,恍然见让他有种错觉。
他并不认识身旁这个女子的错觉。“我以为,我尚且能与你商场商多厮杀几个回合,却不想,转身,你却消失。”高亦安是欣赏陆景行的,这个女人,掌控者国家经济命脉,坐着这个世界上很多男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她身上有着世家的恶习,或许是从小在这个环境里长大的原因,她知晓如何做人。
从未听人说过她心狠手辣,但这女人确实是很有手段。
她是个带着面具生活的人。
如今在见,总觉的,这才是她原原本本的模样。
陆槿言望了他一眼,笑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阴了我。”男人笑了笑;“陆董被人阴了还不说,难免让人诧异。”“那是因为我知道你心系沈清,你阴我,绝大部分不是因为自己,”陆槿言这话是笑着说的。
她不是没有看出来高亦安的心在沈清身上。
他阴自己,到头来,来来去去好处还不是到了沈清身上,说?有何好说的?“不想陆董还有火眼金睛,”高亦安毫不掩饰自己心系沈清的事实。
旁人既然能看出来,他在做解释,显得有些画蛇添足了。“这世间,但凡是熟识你与沈清的二人,除去她本人,只怕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你对她图谋不轨,”这话,陆槿言是笑着说的。
那笑啊、高亦安从未见过。
他与陆槿言打过许多次交道,每每见到,她从事一副淡然的模样望着对方
从不一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即便是有表情变化也是虚伪的,虚假的。
而此时,明明是傍晚,他却觉得耀眼的很。“难怪陆景行时不时暗搓搓来搞我两下,”他笑着点头。
“没将你赶尽杀绝就是在手下留情了,”这话,是真的、陆景行爱沈清爱到难以言语。高亦安如此光明正大的对她表现出有意思,还没叫人给摧残了,实在是寿命够长。海风轻轻地吹,晚霞一点点落下。
她们看着时间走想终点,看着夜幕变黑。
看着一天画上终结。
这每日都会上演的事情,在今日,却觉得异常的悲伤。
临分别时,高亦安道;“如果可以,我还是期望能在商场遇见你。”陆槿言笑道;“高董的愿望,若有来生,我想应该是会得到满足的。”言尽于此,二人都明白是何意思。
地球是转动的,相遇的人,会在转动中在次分开。
她们二人之间,就好似两条相交的线,相交与某一个点,而后分开。
陆槿言往左,他往右。
背对而散。
期间,他回眸观望,却见她颠簸前行。
霎时,他的震惊如同这波涛汹涌的海平面,那是一种无以言表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