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这是个雨后的天,也依旧闷热难耐。
总统府本是一国象征,没有邀请,无论是谁,也进不去,苏幕来时尚且还未想到,到了门口警卫这么一说,她才明了,也不为难人家,将手中东西交给警卫,话语随和,“我是市政府苏军的女儿苏幕,回头陆琛回来你帮我把东西给他。”
警卫听闻苏军名字,明显一愣。
而后开口道,“我打个电话上去问一下,不如…………。”
“不用,回头我亲自打吧!”本就来的冒昧,在打扰稍有些说不过去。
苏幕也不是如此不识相之人。
她迎着黑沉沉的天来,又迎着黑沉沉的天回去。
到家不过数分钟外面倾盆大雨开始往下倾倒。
苏幕站在床前看着外面的倾盆大雨。
随后也懒得挪动位置,抱着膝盖坐了下去,透过玻璃看着外面狂风暴雨。
这方,陆琛正在大雨中回到总统府,门口警卫拦下车辆,将下午苏幕到来的事情说了一番,而后将东西递给了她。
“人呢?”陆琛问,许是雨势太大,他话语声有些大。
剑眉微拧,警卫稍觉得有些骇人。
“苏小姐下午就回去了。”
“不知道将人迎上去等着?”陆琛的狂怒声迎着暴风雨显得有些狰狞。
“调头,去苏家,”这话,他是对司机说的。
这日,他接待外宾,一身正装在身,难得没有自己开车,身后,是陆翎与秘书的座驾,本是平稳驶进总统府的人却掉头离开了,且似乎异常急切。
陆翎按下车窗询问警卫,后者告知时,他点了点头。
并未说何。
这日,滂沱大雨倾倒下来,洗刷着整个城市。
苏军与苏钦每日不见踪影,一心扑在人民群众事件中。
卫丽工作尚未下班,阿姨们又在厨房忙碌着,整间屋子只剩苏幕一人,陆琛来时,透过车窗便见她孤零零一人抱着膝盖坐在落地窗前,那个年代的玻璃,一不隔音,二没有隐蔽设施。
他就坐在车里看着苏幕抱着膝盖盯着窗外的狂风暴雨发呆。
屋子里,不时有阿姨走动,许是阿姨喊了她一声,她起身,踉跄了下,若非伸手扶着玻璃险些栽倒。
她站了会儿,动了动腿,离开了落地窗前。
陆琛这才将视线收回,推开车门迈步而去敲响了苏家大门。
苏家餐厅,苏幕盘腿坐在椅子上吃着碗中的面条,想来也是因为大家都不在,她一个人的餐食也就简单些。
她跟阿姨两人一人端着碗面解决了今晚的晚餐。
阿姨开门,见是陆琛,有些震愣,但还是毕恭毕敬的喊了句陆先生。
苏幕坐在餐厅里吸着面条。
听闻陆先生以为是陆翎,从椅子上跳下来往门口去,却见陆琛站在门口。
“你…………。”
“我到还是头一次见人探望病人是把东西扔在门口就跑了的,”她话语尚未说完,陆琛就先声夺人了。
苏幕憋了瘪嘴,重新又回到了餐桌上,端起桌面上的碗继续嗦了口面,“我进不去。”
陆琛笑了,第一次见到人这么理直气壮的,迈步过去拉过椅子坐在她对面,“进不去你去之前不能给我打个电话?”
苏幕抬头刮了人一眼,没说话。
“就这么对待病人的?”他在重提。
阿姨站在一旁端了杯水进来,陆琛嫌她碍事,将人给遣散了。
“不记得号码,”她说出了重点。
“不记得号码不知道让警卫打电话?”
她不说话了,反正说不过他。
“晚上吃面?”他在问。
“恩,”她应允。
这日,陆琛冒着大雨从总统府到苏家,撸起袖子给苏幕做了一顿饭。
俗话说,抓住一个人的心首先得抓住一个人的胃,这句话,在任何人身上都适用。
陆琛臂弯上的纱布不知是淋了雨,还是汗湿了,有些晕红。
苏幕抱着膝盖坐在椅子上,看着男人切菜炒菜,熟稔的好似每日都会做似的。
“你会做饭啊?”她问。
“一点点,”他谦虚开口。
他的一点点对与苏幕来说很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