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韩希彻比同龄人成熟冷静,看见这一双双或同情,或幸灾乐祸,或看热闹的表情,他的心情也十分微妙。
他离开家也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但这一个月对韩希彻来说,却度日如年,他每天都辛辛苦苦的工作,可挣出来的钱还不够他以前一顿晚饭的钱。
工作辛苦不说,还要忍受老板的剥削,顾客的刁难,韩希彻从来没有这么累过,他感觉自己快要被这种生活逼疯了。
‘看’着韩希彻眼底的阴郁烦躁,顾浅羽冷笑了一声,她就知道韩希彻总有一天会撑不住。
韩希彻是骄傲高冷的,但是他的骄傲是用钱堆出来的,他的高冷也是用家世砸出来的。
如果韩希彻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他能活的那么潇洒,那么挥金如土?
说到底韩希彻还小,他才十七岁,哪怕是一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突然从一个王子变成一个穷小子,这样的落差也不能接受。
现在韩希彻的心已经开始动摇了,只需要最后一根压在骆驼身上的稻草,这家伙就会乖乖回家听妈妈的话了。
压在韩希彻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不是别人正是安子宣。
顾浅羽劝通安子宣从房间出去散散心,她直接把安子宣带到了韩希彻打工的那家西餐厅。
等安子宣看见穿着服务生衣服的韩希彻,她满脸的震惊,“希彻你……居然在这里打工?”
安子宣实在没有想到韩希彻会出来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