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别有用心的人在挑拨，还是……”欧阳城顿了一下，才径自补充完整了。

“还是天机阁的弟子安插了人在我身边？既然我身边有天机阁的人，谁又保证你们身边不会有？”

“我干出来的坏事，天机阁能知道，你们猜，你们那些蝇营狗苟，我们大名鼎鼎的天机阁主会不知道？”

欧阳城压低了声音，那种少年嗓音都带了几分佞邪的妖冶，“你们再猜，天机阁主倒是仁义无双，还是道貌岸然？”

欧阳城这番话，让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的确，天机阁弟子众多，耳目遍布，就算再正派的人，都有些见不得光的过去。

饶是云连城这样清心寡欲，内心强大的人，他也曾经因为自己的过去，被崇景逼出了心魔。

云连城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一直是灵霄峰的表率，因为身份，他心系天下，责任心很重。

可即便是这样，云连城也决定不了自己的出身。

他有一个入了魔的父亲，用二十一世纪的话来说，云连城有入魔的基因。

再难听点就是，他有杀人犯的基因。

虽然入魔的人不是云连城，但这事要公之于众，受到流言伤害，被人指指点点的人却是云连城。

这世上没人敢说，自己绝对清清白白，没有一点瑕疵。

纵然你没有，你身边的人也会有，只要有弱点，就会生出恐惧。

所以大家对天机阁的态度都有些暧昧不清，如今欧阳城将那种模糊的忌惮直接挑明了，他用自己的亲身经历，给所有人敲响了警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