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羽瞥了一眼华容，她讽刺，“我是早就知道了，那又如何？”

要是以往华容听见顾浅羽这番挖苦，他肯定会露出被戳中心事的恼怒，但今日他却没有说话，神色越发黯然。

华容复杂地瞧着顾浅羽，好一会儿他才艰涩地问，“那你，为什么不早些说？”

顾浅羽有些不耐，“你要是不满凌霄儿有这么俊美的召唤兽，麻烦你自己跟她说，跑我这里做什么？我又不是凌霄儿……”

不等顾浅羽说完，华容便焦躁地打断了她的话，“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我’了一会儿，华容又没下文了。

瞧出顾浅羽又起了要走的心思，华容才又开口了，“你既然知道霄儿跟凤凰绑定了契约，为何不找霄儿？你的……那条断臂想恢复，不是需要凤凰精血吗？”

华容只知凌霄儿认识一只凤凰，却不知他们是契约关系，所以他跟凌霄儿要凤凰精血时，见对方十分为难，他也是能理解的。

可若是那只凤凰是凌霄儿的契约兽，那根本不是难事，契约兽就是要服从主人的命令，便是凤凰也不例外。

霄儿要是单纯只是跟凤凰认识而已，凤凰不想给那能理解，可他们是主人跟契约兽的关系。

“掌门师尊问过凌霄儿一遍，她说不认识凤凰，我再找她会有什么区别，不是一样的答案？”顾浅羽反问华容。

华容似乎答不上来，又似乎很难堪，他垂着眸，浓密的睫毛在眼睑投出了一个好看的阴影。

他别过脑袋，轻轻开口，“她说没有见过凤凰，那自然是有她的苦衷，但你若私下问她，她一定会告诉你，毕竟你救过我们一命，霄儿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听见华容这话，顾浅羽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