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沉吟半响道:“要放你可以,但你得给我说实话,为何要杀了他们?你也知道,他们的武功并不高,根本就抢不了盟主令!”
安德海哭丧着脸道:“候爷,话可不能这样说呀,以你的身份地位,岂能容人们胡闹?小人也是奉皇上的旨意,欲抢盟主令者,格杀无论!”
说到这儿,又拍拍杨士瀚的手,接道:“小将军,你看,你能不能先将小人放下?你再不放手,小人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杨士瀚没有吭声,而是将眼光投向刘病已,征求他的意见,刘病已见他将皇帝老儿都搬了出来,自然不方便难为他,示意杨士瀚将他放下,毕竟自己这个阳武候的身份刚恢复没多久,还没利用便隔屁了,划不来!
对这个大哥,杨士瀚向来是言听计从,松开右手,在安德海的胸口拍道:“安德海,你给小爷听清了,下次再敢在我大哥面前胡乱杀人,小爷定不放过你!”
安德海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抚着自己的胸口,如释重负地道:“小将军,你真是吓死小人了,吓死小人了!”
安德海在说这话的时候,面上表情其实一点害怕意思都没有,对安德海的这副奴才相,刘病已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遂道:“安德海,这些人既然是你杀的,那就麻烦你清理清理现场吧!”
安德海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接道:“候爷既然不怪罪,小人真是感激不尽,这清理现场之事,自然不会让候爷出手了!”
说完之后,将那瓷瓶中的粉末洒在那些尸体的伤口上,眨眼的工夫,便见那些尸体化作一滩血水,直吓得小昭往刘病已的身后躲,双手也死死地抱着刘病已的手臂!
刘病已能明显地感受到她浑身的颤栗,伸手将她搂在怀中,给她最大的安全感,小昭则将深埋在刘病已的胸前,不敢多看一眼。
对这种化尸毒,刘病已并不陌生,当日去襄阳的路上,孟星魂来刺杀蓝凤凰,便是被化尸毒化为血水的,只可惜自己不是蓝凤凰,不能分辩这两种毒是否为同一种。
心中有虽有怀疑,但面上却无丝毫变化,对安德海道:“安公公,咱跟你打个商量行不?你这玩意儿还真是个好东西,能分我一点吗?”
安德海的人生信条是,巴结一切可以巴结的人,这刘病已不但是候爷,更是皇上的侄儿,皆之武功高强,见识不凡,他日必有大用,对他的话,奉承还不及自然没有反对的道理。
当即将整瓶化尸毒递给刘病已,并道:“候爷想用小人的东西,那是小人的福气,原本不用商量的!”
刘病已原就想要这东东,自然毫不客气地整瓶收了,在他的印象中,蓝凤凰曾经留下那枚带毒的金针,等此间事情,便派人去找蓝凤凰求证。
刘病已收得虽然干脆,但在他的内心里,却一点都不踏实,这安德海来杀这些江湖人,打的可都是自己的名号,未来这些帐,很自然地便会算在自己的头上。
那日在密林遇袭,自己也非常明确的听到太监的呻吟声,根据当日的推断,那些死者极有可能便是中化尸毒后,化成血水了,所以自己遍寻整个襄阳都找不到。
这安德海也是太监,身上也有化尸毒,却不知跟那晚的太监是不是同一路,更重要的一点是,那日在清水山庄,魏忠贤就下令杀掉庄中所有人的。
虽然他嘴上说的理由是这些人冒犯了郭襄之故,但刘病已却并不相信这个理由,更何况江别鹤跟魏忠贤,不但认识,而且关系还不错!
背后到现在都没有头绪,如果这跟安德海这些太监有关系,他似乎没必要在自己面前露出马脚,毕竟这么大件事,绝不是靠一句阿谀奉承就能解释得了的。
拿着这瓶化尸毒,刘病已虽然想了许多,但嘴上说的却是非常的简单:“如此,就多谢安公公了!”
安德海见刘病已连着两次称呼自己为安公公而非安德海,内心也是非常的开心,忙道:“应当的,应当的!”
就在两人相互客套间,一位身着华丽的公子哥,踢着一只带毛的球正向这边走来,而在公子哥的身后,还有一辆马车,上面拉着一口大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