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几岁时就明白的道理,年近三十时候,还难免为这虚伪的感情而动容。
所以人这一生,最好别动情。
他起身,去浴室洗澡。
走了几步,被她叫住。
初一在他身后,他不看她的时候,她总归是清醒些的,但再清醒,这个房间的角角落落甚至是尘埃都在提醒她,你们结婚了,你们是夫妻了。所以她才不想办婚礼,真正的走过那一场仪式,那便再也不好拿捏姿态地继续分房了。
都结婚了,又没想过离婚,何必呢?
又不是没睡过。
是啊,又不是没睡过。
她细细柔柔地开口,说:“今晚,一起睡吧。”
季洛甫停在原地,头也没转,“你知道你这句话的意思吗?”
初一说淡淡地说知道啊,“就是因为知道才说的。”
她可没有那么纯,真以为孤男寡女在一张床上还能盖被子纯聊天的。在这个速食爱情的时代,隔着张桌子底下都能有一片龌龊在,男女在一张床上睡觉,总不可能是聊聊你的梦想是什么吧?
总得做些符合这旖旎氛围的事儿吧。
呼吸停滞半秒。
初一听到季洛甫说:“好。”
话落在她的耳里,似乎有种勉强意味在。
初一低低地叹了口气,怎么好像是她霸王硬上弓了似的?
等到季洛甫洗完澡出来,初一坐在床头看着手机。
他在床头停下脚步。
初一放下手机,满脸严肃地看着他。
季洛甫:“嗯?”
初一面无表情地问他:“做吗?”
“……”
季洛甫忍着笑意,到底还是没忍住,“我没有强迫人的喜好,尤其是在这件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