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迅疾的大雨也紧随其后,再一次降临到已冲江口为中心方圆数百里的区域,并且断断续续地持续了三四天的时间,从而让汾河的水流量猛然大涨了许多。
一次次声势惊人的汾河潮,极不多见的从上游涌来,一直到半个多月之后,汾河水才逐渐恢复了平静。
而且在这场大雨当中,一道一道的怒吼的惊雷也从天而降,竟然尽数落在了冲江口上,好像与那冲江口的一处地方过不去一样,轰起来个没完没了。
某一日的午后,一匹快马从北方飞速赶来,马背上一名锦衣女子侧着马儿在冲江口附近,来来回回转了数十个圈儿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时至今日已距洛炎命丧冲江口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十天,在这让三十天里洛炎的死讯已然传遍了天南地北。有些人为此拍手称快,也有些人为此痛心欲绝。
终于锦衣女子在一处临近河滩的地方,发现了一块石碑。一米多高的石碑还像是被人用利剑修饰而成,此时被汾河的河潮冲击的已然仰面倒在了地上,上面泥沙遍布,不过石碑上面隐约之间似有字迹。
锦衣女子随手一挥,一阵劲风拂过石碑的表面,泥沙尽去现出几个清晰的大字来。
“洛炎之墓,”下方还有一溜小字写的是,“东周王语晴立。”
“弟弟。”锦衣女子悲鸣一声扑倒在石壁之上,成串的珠泪从双眼之中不断流出。双肩耸动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来人不是洛瑾还能是谁。
“其实你没有必要这么难过。”忽然一声翠语响于洛瑾的身后。洛瑾噌的一声跳将起来,回身一看,却是一名布衣素裙的清丽女子。
洛瑾手按剑柄娇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会有如此一说。”
“我叫问心,来自西荒之地的药王谷。你一定是洛瑾姐姐吧!”原来这名布衣素裙的清丽女子却是药王谷的问心姑娘。
洛瑾一听道:“我听说过你,你是炎弟弟的朋友,问心姑娘好像……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问心微微一笑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递到洛瑾手上:“这是……炎弟弟留给我的?”问心连忙点头应是。
洛瑾急忙打开一看,哈,信中的纸张倒是不小,至于那字却只有两个,“三年”,洛瑾看得清楚,字迹的确是洛炎的,可这三年二字的意思究竟是什么那?
洛瑾看向了问心,而后者却是微微一笑,虽然什么话也没有说,但洛瑾还是从中看出了一丝端倪,“好吧!三年,就三年吧!”
傍晚时分,在附近打鱼的渔民,突然听到汾河中传了一声大响,好像是有人把什么东西扔进了汾河中。
随后便有人看到一匹快马上骑着两名容貌绝美的妙龄女子,沿着汾河岸边一路娇笑着向西蛮飞驰而去。
冲江口之上,汾河岸边,那块刻着洛炎之墓的石碑已然没了踪迹,当然洛炎的坟早就被汾河的潮水冲的没了影儿,此刻就连那石碑也被人扔到了河里,那洛炎的尸体那?
汾河水面,一块石碑嗖的一声落进了河里,扑通一声巨响,激起了好大一朵水花。石碑忽忽悠悠地顺着汾河流水的方向,落在了河底。
突然哗啦一声水响,一个渔家的汉子从水里钻出头来。
“这是谁呀?扔了这么大一块石头,差一点砸到我的脑袋。他娘的。都找了将近半个多月了,怎地那个大金球儿还是没有个影儿,我还就不信这个邪,”
呼啦一声水响,那名渔家汉子再一次扎进水里,去寻那大金球儿去了。
在半个多月以前,一名渔家汉子在傍晚收网回家的时候,突然看到那汾河水中似乎有一团散发着金光的大球,在夕阳的映照之下,在水中一沉一浮地闪着刺眼的金光。等他跳下水去寻时,那金色的大球竟突地一下子沉到了河底没了影儿。
从此之后,这冲江口一段的汾河中便出现了一名时常在傍晚时分,在汾河中洗澡扎猛子的渔家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