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光再闪,再次一道道鬼符震将开来,如此周而复始的,时间一长,红光渐弱鬼符印终于印满了石像的全身。
而就在此刻,一道红光突然从石像的头顶飞了出来,竟是那副红光耀眼的煞血阴阳图。
此时正以每瞬息千余次的速度高速旋转着,并发展出一种无从比拟的鲸吸之力,试图从那石像内吸出什么东西来。
一声凄厉的尖嚎突然响起:“这么怎可能,我不会再一次被封印起来的。”
轰,巨大的石像突然整个碎裂崩塌,一副极为诡异的画面出现在众鬼面前。
一团黑光和一团红光正围着一个人形的血影激烈地缠斗着,而那个人形的血影则被一条鲜红的血流贯穿着,一头来自洛炎的眉心处,而另一头正逐步向空中的煞血阴阳图内延伸了过去。
那人形血影虽剧烈挣扎但始终被那条血流牵引着难以挣脱,但煞血阴阳图想将其吸进来,似乎也不太容易。
而另一头的洛炎可能由于失血过多,此时已然变得面目苍白,十分明显地正处于昏迷之中。
“忠魂一。我即将施展魂灵血祭,你还是下去帮忙的好。”那团红色的残魂急声喝道。
那名鬼将大声说道:“那可不成,此人乃是我忠魂一等了三百多年的宿命之主,断然不能接了你的传承,否则我忠魂一如何对得起我那死去的老主人。”
“忠魂一,你,你要以大局为重,如诺今日被这邪灵脱身,你我几百年的守候又有何意义,你不要如此冥顽不灵误了我阴山神殿的职责。”
鬼将忠魂一道:“大事,对忠魂一来说苦等了三百年的光阴,就是为了在此救得我家小主人一命。”
“如此冥顽不灵,就不要怪我不念昔日情分。”红色的光团突然舍了血影邪灵,爆起一层红光竟把那鬼将一举震了出去,那鬼将落地之后立时现出一个人形,伏在地上再无声息。
“魂灵血祭,天地同封,精血为引,以我为媒,封。”
随着那石像残魂的话声一落,阴山鬼界中一时间阴风狂涌血气漫天,轰,那残魂门将竟然自爆成一团浓稠的血雾应了自己的宿命轮回。
而那层浓稠的血雾诺仔细看来竟然是一颗颗妖异的小血珠子,密密麻麻地连成一片,一下子便把那血影邪灵包裹了起来,与此同时一道道鬼符犹如电闪一般飞快地打了上去。
“咯咯咯,你这傻小子,四方灵使八方神将已然少了一人,你又能奈我何。化身千万,邪灵爆体。”
血影邪灵一声娇喝,身形竟然吸风而长,顷刻之间已然涨成了一个数十米方圆的大血球,撑的那一层原本很是浓稠的血雾已经变得非常稀薄了起来。
而且连带着洛炎体内的精血也飞速地流入那血球之中,就连向那煞血阴阳图延伸过去的那一条血流也瞬间缩回了不少。
血球一旦涨破,血影邪灵就会化影千万脱身而去,恐怕到时候整个阴山鬼界都会为其而血流成河。
就在此关键时刻,一条诡异的血流由那煞血阴阳图中急流而下,与那条正在不断回缩的血流瞬间相接,并迅速流入那血球之内,“这怎末可能?”
血影邪灵一声惊呼,即将被撑破的血球竟已极其竟然的速度迅速干瘪着,而那条诡异的血流此刻,已然顺势而下投入洛炎的眉心之中。
让洛炎原本苍白干瘪的身体迅速红晕充盈起来。
嗖,空中的煞血阴阳图也借势急飚而下,将血影邪灵收入其中,而血影邪灵怎肯就此认命,但在透着无限血煞之气的煞血阴阳图中几经挣扎后,均难以脱困而出,最后只得悲鸣一声随其闪入洛炎的眉心处。
而就在此时,一点黑光从地上那名鬼将忠魂一的身上飞起,跟着那煞血阴阳图没入洛炎的眉心中,“小主人,一路走好。”鬼将忠魂一似乎得偿所愿,化作一道流光向远方遁去。
而洛炎在忠魂一发出的那点黑光入体之后,竟也化作一道流光遁入那荧幕之后,瞬间消失不见。
当一众四方灵使和七方神将,飞入神殿之后禁不住齐齐地惊呼了一声:“咱那镇殿之宝阴风灵珠哩,莫非也随着信任门将大人去了凡尘俗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