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1 / 2)

他倒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林姜昕。

亲耳听到静虚大师喊林姜昕‘小师叔’,他总算是明白,林姜昕为何有那么多不同寻常的手段了。

原来,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竟然来自道教圣地长清山。

“静虚大师,林小姐,你们看....这个事?”

袁导对源河村挺满意,要是大师能够帮忙处理闹鬼的事情,他就打算将这里定为《怨火》的拍摄地点。

可现在闹鬼的事情一出,要是大师没能给个答复,他还真不敢在这里多留。

“先带我上去看看昨日‘鬼’出现的地方吧。”静虚大师看了林姜昕一眼,见她并没有开口道打算,便提议道。

袁导连连点头,和村里的贾支书一起,领着静虚大师一起上了三楼。

“大师,就是这里。”

贾支书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指了指放门把手的位置,“起初我还不相信,我们村会闹鬼,毕竟这么多年我们这也没出过什么事情,可看了这门把手上的印儿....我这心里也直打鼓。”

众人的目光随着贾支书的话,落在了门把手上。

门把手上,竟有一道浅浅的红色小手印,那刺眼的红,像是血迹。

“招待袁导他们之前,下午我还特意找人仔细收拾过这几间屋子,门把手也都擦得锃亮,这痕迹肯定是昨天晚上新添上的。”贾支书越说,脸色越发僵硬。

哎,这事闹得。

袁导他们觉得村子闹鬼,还能选他们村当拍摄地吗?

怕是不能了!

静虚大师让围在走廊上的众人散开了些,接着从袖口里取出一张黄色符纸,口中振振有词地念叨了两句大家听不懂的咒文。

念完咒文,静虚大师口中低喝一声,同时松开手。

轻飘飘的黄色纸符离开手,竟然无风自燃了起来,化作一缕黑烟,飘向窗外,看那黑烟指向的方向,赫然正是去往山脚下老张家的方向。

围观这一幕的,除了袁导这一行人外,还有贾支书和他的儿子小贾。

众人当中,原本不乏不信‘大师’的年轻人,譬如袁导的助理小褚,和贾支书的儿子,都不怎么相信。眼下看到大师露出了这样一手,却不得不信了。

原来,世上还真有这么玄乎的事!

“大师,这符....有什么说道?”袁导虚心求教。

静虚大师捻了捻纸符燃烧后留下的碎屑,又将碎屑凑到鼻子下闻了闻,眉头紧皱,说道,“这里确实有鬼来过,且是以怨气滋养的厉鬼,很是难缠。”

刚才那张无风自燃的符纸,已经将大家镇住了,这时静虚大师说出的话,他们坚信无比。

想到昨晚差点被厉鬼所害,袁导一行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静虚大师的视线扫过袁导几人,在昨日进过房子的几个人身上,格外多停留了片刻,“你们身上都带了些许阴气,昨日,可去过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静虚大师来的匆忙,他是由袁导妻子托人寻来的,来之前并没有人告知他这里发生的详情。

此时,听他一语道破玄机,袁导几人不由对他更加信任。

除了袁导以外,昨天去过张家宅子的人,都被静虚大师点了出来。袁导摸了摸脖子上的玉牌,有些庆幸。其他人则没他的好运。

助理小褚再顾不得先前对‘道教大师’的偏见,连忙问道:“静虚大师,我们身上的阴气,应当如何去除?”

“去拿一壶白水。”

静虚大师话音落下,贾支书朝儿子小贾使了个眼色,小贾忙不迭地应道,“诶,我这就去!”

不一会儿功夫,他就拿着一只透明玻璃壶重新上了三楼。

水是楼下餐厅晾好的凉白开,可以直接饮用。

静虚大师又从袖中取出一张黄符,低声念了几句咒文,黄符再度燃烧起来,化成符灰融入水中。

奇怪的是,融入符灰的水,依旧清澈,看不出任何杂质灰尘,这让预感到可能要喝下它们的几人,心里多少好受了些。

“你们几人,一人喝一口符水即可。”

说罢,静虚大师将视线转向源河村的贾支书,问道:“可以与我详细说说,你们昨日去的宅子?”

“可以可以,大师您要问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贾支书连忙点点头,应和道。

聚在走廊上,到底不太方便,贾支书便将大家都请到了村委办公室的小会议室里。

“昨天我们去的老张家,他们家原先有五口人,老张家只有一个儿子张斌,是跑长途车的。这不,前几年赚了点钱,说想承包一片山地种点果树,这才把宅基地申请在了那块。结果房子刚盖好,山地还没来得及承包,张斌跑车的时候就出车祸没了。”

“老张叔和婶子两口子受不住打击,没熬过一个月就也跟着走了,就留下他们家媳妇和孙女。”

贾支书停顿了下,回想片刻,继续说道:“他家那个小姑娘,我记得那会儿好像是十一二岁了吧?长得挺可爱的,比村子里的孩子养得都干净,结果那会儿老张叔两口子去了,他家儿媳妇忙着办白事,家里又没个其他大人帮忙看着,小姑娘就这么找不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什么人拐了去,到现在都没个下落。”

说到这里,贾支书叹了口气,无奈道,“后来张家媳妇就回了娘家,改嫁到隔壁村去了。”

“贾支书,您刚才说,张家那个小姑娘走丢的时候年纪多大?”林砚神情一紧,询问道。

“十一二岁吧?这都过去几年了,我也记不太清。”贾支书楞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回答。

“您能再回忆一下,那个小姑娘长得什么样子吗?”

“我记得张家那个小姑娘头发挺长的,皮肤好像也挺白,原先张斌在的时候,老给那姑娘绑两个小辫子。后面张斌过世,他家老两口也走了,这姑娘就没人管,有一阵子老披头散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