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节(2 / 2)

刚才也不是她躲懒,先是长公主要发威,没发成,文无忧又让别人不要管,耿氏可以不说话。但对她的丈夫来这一手儿柔弱,耿氏也火了。

“从你进来,话让你一个人说干净,眼泪让你一个人哭干净,你当这是你家吗!你家的做派别带到这家里来!”

“大嫂,您这是怎么了?我素来敬重您,您哈口气儿也记在心里,大嫂,您怎么向着外人?”乔氏又扯开八丈远。

明道深深吸一口气,面上已是不能忍耐之态,对明达狠狠瞪着。明达也觉得不对,对乔氏使眼色:“谁是外人,这里哪个是外人!”

文无忧好笑接了话:“请听我一言,请二夫人放开了说,畅所欲言,才分出事情首尾。都别拦着她,请她说干净。”

明逸也道:“这话有理,二夫人,你请说。”

明达让弟弟嘴里的“二夫人”灼烧到,有了痛苦之色。乔氏呢,办这样事情是老手,全家人聚齐,巴巴着话的不见得有理。她只是哭个不停,说着:“是我的错,是我不招人喜欢,”

文无忧定定看着她。

明逸定定看着她。

明达怒道:“好了,你别说了!”乔氏住了哭声。

文无忧走上前一步:“你不说,当事人就是你和我,那应该由我说。你说的时候,我不插话,我说的时候,你也别插话。你记不住,那还是你说个足够,我再说不迟。”

明道已能明白几分,威严地扫一眼房中,厉声道:“就是这样,还有谁是有话说的,先说!说到没话说!等别人说话,不许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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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一个极品。不过极品在明白人群体里,赢不了。

第一卷 第九十四章 ,明二爷娶亲的真相

做为长子,武安侯明道平时总板着个脸。对于不是好进家门的乔氏避大伯子小婶子的嫌也好,不喜欢她也好,从没有好脸色。

对于他说的话,有话你就说明白,你不是总抢先说吗?否则,你就容别人说话。乔氏怎么能服?

她不搅混这家里的水,她怎么能得利?

再说武安侯的话里要把这事情弄清楚,对乔氏不利。乔氏泪如雨落,梨花带雨,海棠带雨……她生得娇艳,如花全带上雨。对着明道泣道:“文姑娘说过的话,大伯再说一遍,这是为着什么,大伯不肯偏向着家里人?”

厉声出来,这一回是她的丈夫二爷明达。

昌邑侯明达对妻子冷若冰霜,一字一句地道:“我刚说过,这里没有外人!你没听见吗?怎么又跑出个家里人!”

乔氏有好身子骨儿,正年青,当时令,不怕明达生气。但实在面上无光,委委屈屈般闭上嘴。指望她老实不可能,低吟般泣着,好似房里有什么颤抖人心。

万安长公主忍无可忍,但也没有对次子发怒,借着这个机会让他收拾乔氏。

自从他那一天是那样的回答,万安长公主就对次子凉了一半的心。娶进乔氏以后,见乔氏左一个女人、右一个女人塞给明达,明达甘之如饴模样,万安长公主又凉了余下的心。

享乐的心每个人都有,但是要看来自谁。难道郭村觅些绝色佳人送来,你也要了不成?

看穿乔氏就是个跳梁小丑,万安长公主从来不愿意跟她多话,也并非有意的,因此不给乔氏作怪的机会。

她让乔氏的泣声扎得耳朵发麻,一双眸光就只不嗔不怒的看向次子明达。

明达窘迫的难堪在面上,下意识又扫了一眼房中别的人。见大嫂耿氏目光炯炯瞪着自己,这样看小叔子已是失礼,已不是她平时大家闺秀模样。

慌乱的再看看明逸,见他绷着个脸。再看明道,见大哥面更寒。

仿佛都在说一句无声的话,你能不能管好房里人?

夫妻之间的亲昵,自己最清楚。有一些亲昵一旦出现,明达知道自己约束不住乔氏如大嫂对大哥般乖乖听命。

但这不表示明达束手无策,他对外面吩咐跟自己的人:“回房去,让收拾二夫人的东西,备车,把她送回娘家住些日子。”

门第悬殊的亲事,就有这种压制性局面出来。明家若是想让乔氏归宁,她想也不回去也不行,问个理由么……

乔氏哭着又软倒了身子,她知道悲切切弱女子有耍无赖的本钱,抱住明达的大腿,娇声泣泪:“二爷,我做错了什么?”

“回你家哭完了,你再回来。”明达让兄弟们和大嫂盯的有些烦躁。

乔氏的陪嫁丫头也在房外,悲泣一声抢进了房——若是平时她们哪敢这么大胆,这不是自以为有缘由吗?

“二爷,这事儿不怪二夫人,真的不怪呀……。”

这二位不知哪里来的底气说这话,但独忘记一点,她们对明达没有亲昵上的威慑力。明达腿上拖着个乔氏,也敏捷的超过这对主仆的想像,丫头进了房,也方便明二爷少走几步。

一抬腿,踢出去一个,另一个见势头不对,转身就走,但明达的腿比她的反应快,一脚踏在地上,又一抬腿,把这一个也踢了出去。

打人先激怒他自己,明达对着外面咆哮:“备车,二夫人归宁!”

院子里一阵脚步响,跟乔氏的人不止两个丫头在,还有二房本就有的丫头,还有跟明达的人,小跑着出院子,应该是备车的备车,帮乔氏收拾东西的回房收拾东西。

乔氏圆睁杏眼,不是为了增添好看,是真的惊骇住。

明达已不看她,径直转向文无忧:“文姑娘,清静了,你说。”眼角一闪,还能把母亲隐隐的讽刺看在眼中。

明达不由得一阵气馁,与母亲和好又要晚上一步。但他新婚没有多久,他也把乔氏撵回家,让他责备自己娶错妻子,他还没有想到。

文无忧就把昨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又说了今天乔氏的话:“有二夫人昨天闯我的院子,而和长公主殿下的侍候人发生争执,我今天才不得不把话挑明,几日里不问安,与二夫人不相干。她也不是孩子,声声话里带着问安的时候见不到我,请二爷明查,她有没有言语上的伶俐,您应该知道。若有,就不应该昨天这样说,今天也这样说。难道不知有影射我不问安的意思?那我直白回她管不得,也是正当的防卫。”

明达面色复杂的望了乔氏一眼,眸光冰寒的,乔氏又一回动弹不得。夫妻们都知道乔氏何止言语上伶俐,简直就叫很伶俐。会说天下人不会说的话,会讨天下人不会讨的喜。

乔氏在这个家里可以和婆婆跳脚,却还不能得罪丈夫。乔氏这一回也很老实。

文无忧接着道:“就算二夫人昨天无心,今天也无心,才说这些话出来。权当我解释的出格,后面她又是说自己没身份,又是往地上一软,又是跪到殿下面前说办了多心事儿。总让人看着早有预谋。起因在她,我理当回话。纵然回的错,她要不是多心人儿,她为什么对我的解释恼怒?只有多心的人,才知道什么是多心呢。后面那些足以衍生成另几番争执,按年的钟点来纠缠的举动和话,出来的真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