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几人走出房间,一层大厅一张桌子上,围着四五个人,老徐指了指其中一个黄皮肤梳着背头,扎着小辫的男人:“就是他,是个日本人。”
孟灿看着这个男人,眯了眯眼睛,总感觉有一种熟悉感。说不出来在哪里见过,但他确定,绝对见过。
他牵着郑嘉琪的手,环顾着四周,隐隐的感觉有点不对,对身后的张削使了个眼色。
张削会意点头。
孟灿走到那个高手所在的桌子上,让张削去拿了些筹码,加入了赌局。
他倒是看看这个家伙是什么来头。
郑嘉琪看不懂,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跟随孟灿。
说实话,孟灿的赌技很差,他也不怎么喜欢赌,基本上场场输。他全程都在观察那个高手。
渐渐地赌桌上的人越来越少,只剩下高手和孟灿。孟灿的筹码输了一摞又一摞,加起来得有上千万,看的郑嘉琪心惊肉跳,额头开始淌汗,每一次荷官说着输赢结果,她的心都咯噔一下,这可都是真金白银的钱,和电影里演的不一样。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全村人的钱都没有这么多。村长家里的那个养鸡场二十来万,还没有桌子上的一个小圆牌值钱。
孟灿看着她有满头大汗的样子,和旁边的服务员要了纸巾给她擦了擦:“你很热?怎么出这么多汗?”
郑嘉琪摇摇头,晃了晃他的胳膊,小声说:“咱们走吧。”这么多钱,他不心疼吗?
孟灿没回应她,荷官公布结果,又是他输,手边的筹码都已经输干净,对面的高手看着孟灿耸了耸肩,中文还算是流利,说:“这位先生,今晚你的运气好像不太好。”
孟灿无所谓说:“我的运气一向很差。不如我们换个方式。”
高手谦虚说:“还请先生赐教。”
“我用一条命赌你的一双手怎么样?”孟灿靠在椅背上,一副慵慵懒懒不急不躁的态度,看着对面的人。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都知道“鼎盛”赌场里黑暗血腥,赌资更是五花八门,只要双方愿意,从资产股份到人体器官,任何东西都能充当赌资,也没人敢插手其中。早就听说有人在这里以命相搏过,今天有些人是第一次遇见,自然要瞧好了这热闹。
孟灿想起来在哪见过这位高手了,有一年他陪同万景川去日本的赌场参观,这个家伙是赌场的坐镇高手,当时万景川想要挖他,结果没挖动。
他们好像只有那一面之缘,也没有什么过节,看他今天来势汹汹的样子,目的绝对不是仅仅赢钱这么简单,更何况,像他这种高手,根本都不差钱。
不为赢钱,那就是挑事了!
孟灿在抛出诱饵的同时,也提高了警惕。
“这么有意思的赌局,我也想加入,不知二位能不能给我这个机会?”听声音,感觉像是一个老外,发音很不标准,从看热闹的人群后飘出,等看到说话者时,竟是一个黑头发,黄皮肤的亚洲人,可能是韩国人或者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