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胜利说道。
要说这话,也不是没有一点夸张的成分在内,谭国梓鉴赏水平再高,毕竟不是专业人士,恐怕亦未臻登峰造极的境界。
谭国梓苦笑一声,说道:“胜利,你也不用夸我。实话说,古玩鉴赏这个行业,对专业要求很高。我也只是略窥门径而已。以我的眼光来看,这块表不管是不是真品,都绝对堪称是精品了。你看,这表的直径是六十三毫米,黄金表壳,表盘与底盖的表镜都是选用的矿物水晶,以展示华丽的机芯与精湛的修饰工艺。这个和传闻中的marie-antoite是一模一样的……如果marie-antoite现在还在耶路撒冷博物馆里呆着,那咱们就不用头痛了。可是marie-antoite在一九八三年就失盗了,这就……”
何胜利也苦笑一下,说道:“国梓,你别跟我说这种专业术语,我听着吃力……哎呀,就是一块表而已,真的假的都无所谓了,反正我也不是发烧友。”
谭国梓顿时瞪大眼睛,意甚不悦:“胜利,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可不是一般的怀表,这是难得的艺术珍品,是瑰宝。如果,我是说如果,这表真是失踪的marie-antoite,那可是会轰动整个收藏界的大新闻,你想想,这可当真是大事情。”
何胜利双手一摊,说道:“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可这不是没办法确定吗?”
谭国梓皱着双眉,点了点头,沉吟道:“是啊,麻烦……要不这样吧,你先把表拿回去,我这就去找人,找真正的大师来鉴定。”
说着,谭国梓便将怀表递给何胜利,神色间甚是恋恋不舍。
何胜利并不伸手去接,笑着说道:“既然你那么喜欢,就先放在你那里好了,省得拿来拿去的麻烦。等你找到人了,鉴定出了结果,告诉我一声得了。”
谭国梓一惊,双眉微微扬起,似笑非笑地望着何胜利,说道:“胜利,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是真品,那就是价值连城,少说也值上亿的金钱,你就这么放心我啊?”
“哈哈,国梓,你真是的……就算是真品,就算是价值上亿,那又怎么样?难道我连你谭国梓都信不过?一个亿在被人看来,是很了不起,在你嘛,呵呵,咱们谁不知道谁啊?”
何胜利大手一挥,毫不在意地说道。
谭国梓不由伸出大拇指,正色说道:“胜利,你了不起!这胸襟气魄,我佩服!”
何胜利笑着连连摆手。
当下谭国梓也不再与何胜利客气,将怀表又收了回来,细细欣赏,嘴里啧啧称奇,喜爱之意,溢于言表,稍顷,才再次抬起头来,微笑说道:“胜利,你今天过来,不仅仅是为了给我看这块表吧?”
何胜利吃了一惊。他见了谭国梓爱不释手的神情,还以为谭国梓会提出来要和他交换什么珍宝,不料谭国梓说出这句话来。
“国梓,你牛!果然不愧是谭大少!”
何胜利也伸出了大拇指。
谭国梓微笑摇头,静待何胜利的下文。
“国梓,大家都是明白人,咱也不拐弯抹角,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这一回过来,是受人之托。像跟你商量一下a省长风摩托车制造总公司上市的事情。”
谭国梓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眉头微微一跳,说道:“这个事怎么和你扯上关系了?是柳俊柳书记请你来的吧?”
柳俊与老何家三代子弟关系之密切,在京师衙内圈子里早已不是什么秘密。那个白粉鬼陈卫星甚至还在监狱里胡说八道,说柳俊与何梦莹之间不清不楚。
谭国梓他们也只是听着,并不胡乱置评。
事情牵涉到两个大派系最嫡系的子弟,亦只有陈卫星那种傻瓜才会胡乱说出口来,自速其死。
何胜利端起龙井茶轻轻抿了一口,坦然说道:“是。不过柳俊只是和我提了一嘴,要我帮忙想想办法。你可能也知道,这个长风总公司,柳俊以前在那里做过总经理,多少有点感情。这一回上市是大事,他也想能够早曰通过。我在证监会也不认识什么得力的人,所以就过来找你帮个忙。”
谭国梓知道,何胜利说的就是句客气话。事情的关键,在于“国华咨询公司”那个一千万元原始股的规矩。柳俊不想让人占这个便宜。或许是外界传言那样的,柳俊“一心为民”;也或许是为了面子问题。他柳俊“罩着”的公司,上市也要被人家“剥皮”,柳书记的面子上可不好看。
谭国梓想了想,又笑了笑,说道:“胜利,我想柳书记误会了,国华公司并没有主动去接这单生意,是他们自己找上门来的。既然现在柳书记有意见,我跟他们说说,叫他们算了。赚钱嘛,机会多的是,交朋友可不容易,是吧?”
何胜利也笑了,再次伸出了大拇指。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