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述,是你将陛下的死讯放出?”
齐述拉着萧娴坐在书桌前,冷不防听到萧娴这样问他。
解开了披风,萧娴雪白的脸上,只带了一丝红,并不是健康的红润,而是气息不稳的红。
“怎么不喊我大监?还以为你会乖上许久,现在便露出爪子,不觉得太早?”
萧娴闻言一怒,“七王已纠集军队,两百里外行军,你说还早?”
“你果然知道了。”
面对齐述平淡的神色,萧娴冷静下来。
“所以你早便知道七王会乱?”
“你这样冷静,倒是让我惊讶。你难道有抵抗七王五十万大军的筹码?”
“京中防备因西北边境之事被你调离........嗯.....难道........”萧娴说到一半,突然想起重墨,在重墨口中,齐述早便开始谋划,如果齐述真是如此先知,那他得知七王会乱还将京兵调离,唯一的可能,便是“你故意放出陛下死讯又调离京兵,让众人以为京都空虚无备,造成康南朝危如累卵的假象。”
萧娴自顾自分析着,齐述静静听,嘴角噙着一抹笑,只在此时夸了一句:“果真聪明。”
“你打算趁此机会将七王潜在祸患搬到台面上,直接除去?”萧娴眸中一闪,捉住齐述的手,“你必不可能藏有大军攻其不备。所谓攻地不如攻人,七王进军必是打着除去你这.....”
萧娴停了停,浅浅的笑了一下才道:“你这‘乱臣贼子’的旗号。此时人心浮躁,倒戈背叛一目了然。如果此时,陛下现身,七王之军便不攻自破。”
萧娴忍不住要为齐述这一招引蛇出洞之计鼓掌。七王本就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利益并非一致,只一点点风便能将他们吹入不同的阵营。温函没死的消息无疑是重磅之弹,多放势力里各种不稳定的因素因此而爆发,如此一来,不仅能使康南建朝以来便发展迅速的异性之王大伤元气,还能看清朝中各方势力利益牵连明暗,更好的把持朝政。
齐述,不愧是帝王之刃。
这一刀,够狠,够绝。
而最重要的,这一招险棋意味着,温函还活着。
对萧娴来说,没什么比这个更重要。
对上萧娴亮起的双眸,齐述面色仍没有什么变化。
萧娴握着的手一僵,“我说的不对?”
齐述揽住萧娴的腰,将人顺势放坐入怀,咬着她的耳尖笑道:“不错,你说的都对。”
温函没死的消息让萧娴心中欢喜,被齐述拉着亲了一会儿也并不抗拒。
然而萧娴是背对着温函而坐,并看不到齐述的神色。
黑沉的瞳孔中没有一丝光亮,深深的看着怀中的人,唇自耳垂延伸,一直没入锁骨下的里衣。
“啊——”
萧娴被扯开了衣襟,面色发红,双手掩住春色,娇嗔了一句,“大监,晚上好不好?”
“若我非要此刻呢?”
萧娴没想到此人竟如此无耻,白日宣淫也提的这样理直气壮。但她心中忐忑,虽猜测了温函没死,但却不知温函这次是受制于人还是主动出击。若是温函主动出击,那便有自己意识在,她无需担心;但若是受制于齐述,而不得不配合.....那她便暂时不能和齐述撕开脸皮。
萧娴咬了咬牙,放开胸前的手。
两团白嫩落入空气,只一会儿便被身后围上来的齐述抓住,一手一团掂在手中,已是双手不能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