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一边说一边将手帕递给他。
出去了一趟,又是一身汗, 叶惊澜接过手帕胡乱抹了一把脸, 叹了一声, “遇到了一群可怜又可恨的人。”
迅速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顾软软听完后, 一双猫眼瞪得溜圆,不可思议的张着嘴,好半响才道:‘他们怎么能这样呢?那是他们的祖父祖母啊!’
是,顾软软幼时日子过得不好,刘氏是个脑子拧不清的, 但顾软软确实没遇过真正意义上的坏人,在顾家村的时候最多被人念叨两句可惜是个哑巴罢了,今天骤然听到这种事情,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完全无法想象血亲之中也能没良心到这种地步。
“从根子上就坏了, 又被人勾得去赌钱, 就到了这个地步了。”
其实心里还有个猜测,虽无证据, 到底□□、不离十了。
因为当初县令上报的时候其实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清河村一个是大安村, 虽然不知道怎么最后选的是清河村,反正大安村落选了就是。
刚才跟他们聊了一通, 他们还对大安村夸赞有加呢,说大安村一点都没嫉恨, 刚收到匾额的时候还来贺喜, 红光满面的半点看不出牵强。
也是那段时间,大安村的人和清河村的人来往频繁。
后来不知怎的, 慢慢断了联系。
当时听到这里的时候叶惊澜就想冷笑,不是他们搞的鬼还能有谁?但当时那群老人都已经哭崩溃了,怕把人给刺激得撅过去了,叶惊澜就没吭声。
“总之,就是一个蠢,得了好处居然还相信对手的恭维,还把人当好兄弟,夸几句就得意洋洋不知所谓。”
“一个毒,竞争失败了就要把整个村子都搞死,甚至连后辈的路都要堵死。”
“事实证明他们也确实成功了,这清河村离死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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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湛还在睡,抱着大将军睡得贼香,也难为这样热的天他还能抱着大将军睡,顾怀陵一边用手帕给他拭汗,一边轻声将事情给俞墨说了一遍。
俞墨听完只是冷笑,评价了四个字。
“太蠢,太毒。”
和叶惊澜的结论一样。
顾怀陵不置可否的点头,显然遇到这种事情哪怕解决了也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事情,可怜可恨到让人觉得悲哀,顾怀陵不想多说,俞墨倒来了兴致。
没骨头似的歪躺在车厢里,懒懒问他,“若是他们不按你说的法子做,你还管吗?”+x6770;x7c73;x54d2; yttkec0
“不管。”顾怀陵答得毫不犹豫。
俞墨笑了笑,“我以为你会心软?”
“做错了就是做错了。”顾怀陵正色,“会给他们出一个主意,是因为真的可怜,也是因为清河村总还有无辜的人,是为了给他们一条生路。”
“他们今天要是不行动,明天这事也该传到县令耳边了,造的孽总归要还。”就算县令不管这事也遮不住,这里离芙蓉城太近了,何知府也很快就会知道,由不得他不做决定。
“尤其是大安村的人。”
说到这个村子,顾怀陵没有半分怜悯之心,太毒了。
听他这般说,俞墨才真的笑了,看着顾怀陵有些欣慰,“我以前总觉得你心慈手软,现在你终于长进了,心软不是坏事,有原则有底线就行。”
顾怀陵谦虚一笑,“都是您教得好。”
俞墨摆手,闲闲道:“我哪里教了你们什么,不过什么坑都让你们去踩罢了,在我这里踩坑总比栽到别人手里好。”
顾怀陵回想这两年被俞墨坑的血泪史,扯了扯嘴角,感激的话说不出来了。
“爷,到底是什么法子呀?”
张德安还真的有些好奇。
名乾帝手肘抵在车窗,看着外面倒退的林景,声音极淡,“还能有什么法子,假的做成真的也就是了。”
名乾帝心中一声叹息,自己这些年推崇孝道没错,错得是以此特意做政绩的人,清河村这血淋淋的例子,全国不知道还有多少。
张德安不是蠢人,名乾帝只提了一句,他想了想,很快就猜到了顾怀陵的法子。
这事瞒不住,要想要生路,那些老人今天就得去县衙哭诉,而县令肯定会处理这件事,但绝对不会处置整个村子的人。
因为清河村的‘善’是他上报的,这个名也是他去扬的。
官员三年一评比,今年正好第三年,他绝对不会让这个污点出现在他的政绩上。
县令顾忌着政绩不会动整个村子的人,这样动静太大是自打脸,但他肯定很愤怒憋屈,撒气的对象自然就是作恶的人了。
这样也挺好,无辜的人不受牵连,作恶的人一定会尝到苦果。
而且经过这件事后,至少这任县令离开前,一定会死抓着清河村,不管是真孝顺还是假孝顺,最后都必须是真孝顺!这样那些老人后面的日子也会好过许多。
挺好的,这个解决法子。
前提是这些老人必须按照顾怀陵所说的做,如果他们心软不忍ytt ke 第 165 章
叶惊澜回车厢的时候, 虽然神情平静,但顾软软还是从他微抿的唇上看出了他此刻正不高兴。
‘怎么了?’一边说一边将手帕递给他。
出去了一趟,又是一身汗, 叶惊澜接过手帕胡乱抹了一把脸, 叹了一声, “遇到了一群可怜又可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