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2 / 2)

恃宠而娇 梦魇殿下 2447 字 14天前

语罢,低头看了唐棣一眼,便转身离去,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要处理外面的宫女太监,要试戴九龙冠冕,要准备明天的早朝,要做手准备接收他的一切……

宫门吱吱呀呀的打开,万贵妃脚步轻松,含笑走向她的新生活。

宫门吱吱呀呀的关上,唐棣安静的躺在床上,看着她的背影,直到门扉关上,他陷入一片黑暗中,犹如孤零零的陷进寂静空冷的深海之中。

第二日,早朝。

朝臣们久等半日,最后等来的不是唐棣,而是万贵妃。

一片喧哗中,她淡定自若的走到龙椅前,环佩叮当,凤袍鲜艳,款款坐下,对诸臣道:“陛□体不适,最近这段时间的早朝,由本宫来代他主持。”

至此,万贵妃正式登上历史舞台,自称摄政妃。

在她统治期间,流血,□□,起义,□□,短短的三百天内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后人将这三百天浓缩为一个名称——百日摄政。

作者有话要说:=-=叔叔没找到合适的图,嘤嘤,过几天再贴吧。

ps之前被问到美人话本是不是大长篇。。其实不是的啊,到了这里剧情已经过半了,之后大概10章就结束之了~【话说谜题其实都解的差不多了吧。。。

红牛兑水喝应该不会长胡子吧。。。

☆、第46章 雏凤初鸣拜帝师

第四十八章雏凤初鸣拜帝师

一群公人冲进风来茶楼,为首之人挥了挥手,冷硬道:”搜!”

几名公人朝唐娇走来,伸出手,将她拨到一边,露出藏在她身后的那名书生,然后将手里的海捕画像一展,对着看过以后,龇牙一笑:“就是你了,跟咱们走一趟吧!”

“我犯了什么罪?你们凭什么抓我?”书生挣扎道。

“哼,不见棺材不掉泪。”公人举起一页宣纸,上面写着一首小诗。

“这,这是我写的,怎么了?”书生颤抖着问。

“还敢问为什么!”公人指着那诗,龇牙一笑,“看看,花开亦有花败时,楚楚可怜无人收……这楚楚二字,乃是摄政妃的闺名!你这是在影射跟诅咒她老人家吧!”

“我没有!”书生百般狡辩,结果却换来几个耳光,直抽得他满脸血泪,不得不乖乖跟着公人离开。

待他们的身影走远,仿佛静止的风来茶楼才重新活了过来。

“哎,秦王那般残暴,都不曾因言杀人。”一名老者忽然叹道,“想不到我泱泱大齐,居然会以文字为狱,滥抓滥杀……哎!老夫不忍卒视!”

唐娇在一旁听着,慢慢握紧了手指。

心里想着:“叔叔,你是不是也被抓去了?”

自上次见面以后,已经过了两个月了,这两个月里,唐棣再没有出现过。

失踪的人也不只是唐棣,万贵妃摄政两个月,为了巩固政权,下了数道命令,其中之一就是不许任何人,用任何方式,任何理由抨击她,违者将被带走审问,但只见人被带走,却不见几个人被放回来,甚至没人知道这些人是不是还活着。

思及此,她忍不住对那老者低声道:“大爷,您悠着点,祸从口出。”

“齐国都要亡了,老夫还怕什么?”老者摇摇头,杵着拐杖离开。

茶楼里本就没几个人,给公人们这么一闹,剩下的也无心听书,于是纷纷离去,不一会儿,便人去楼空。

唐娇又等了一会,依然没等来唐棣,便起身回家了,这一路上,风寒露重,偌大的街上居然只能见到行人,却听不见人声,想起两个月前热闹繁华的京城闹市,简直恍若隔世,唐娇站在一片萧索中,忍不住抱住胳膊,觉得有些冷。

一条雪白狐裘忽然披在她肩上,她回头,看见暮蟾宫皎洁如月的脸。

“走吧。”他说,“摄政妃又下了新命令,令公人在路上偷听行人说话,凡有造反或诽谤摄政妃者,可当场处决……咳咳。”

他话没说完,就用拳头抵着唇,低低咳嗽起来。

唐娇急忙将身上的狐裘摘下来,给他重新披上,嘴里抱怨道:“暮少爷,你身子骨弱,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话未说完,背后忽然响起一声惨叫。

唐娇反射性的想要转头去看,却被暮蟾宫伸手揽住。

“不要看。”暮蟾宫低声道,苍白秀丽的右手紧紧按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脸压在自己肩膀上,压进那雪白无垢的狐裘里。

“出什么事了?”唐娇刚问一句,那惨叫声便如跗骨之蚁般,再次在她身后响起。

断断续续,泣不成声,隐约听得出是个年迈的老人,一边发出凄厉的惨叫,一边喊着救命。

他每叫一声,唐娇的肩膀就跟着抖一下。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这种濒死的悲鸣足以让任何人动容,乃至于感同身受。

但很快,那声音就低弱了下去,最后只剩下小声的呢喃,仔细一听,似乎在喊着一个人的名字,或许是他老伴,或许是他女儿,但很快,就什么也听不见了,只有一个猖狂的声音响起,骂骂咧咧道:“看见没有?胆敢当街诽谤摄政妃的人,就是这个下场!”

暮蟾宫的身体在发抖,并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愤怒。

但他不能冲动,眼前这群公人根本就不讲理,不,应该说自打万贵妃自封摄政妃,这个国家就没有公理正义可言了,他现在冲出去,不但救不了别人,还要搭上自己,甚至搭上自己怀里的少女。

“走吧。”所以,暮蟾宫只能艰涩道,“我们离开这里。”

他揽着唐娇,朝人群外走去,眼看着就要挤出人群,唐娇忽然挣开了他的手,回头看了一眼。

她看见一滩新血。

血泊中躺着一个人,先前在茶楼里发了一声感慨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