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敢妄论,只是瞧着贤王妃脸色不好。”
“宣御医!”皇帝一开口就一阵懊恼,脑补了一下穆钰兰的虚弱和宇文珲的精神,赶紧补充道,“叫贤王和贤王妃进来!”
他讨厌的贤王还没死,贤王妃怎么能不好了!
穆钰兰走之前,特意让人化了妆,就是要给人虚弱得要病倒的效果。当皇帝亲眼看见穆钰兰的虚弱,还有宇文珲的安然无恙,火气蹭蹭蹭的往上涨,却不能说是因为宇文珲安好才冒火的,只得转移了目标,“贤王,你是如何照顾你的王妃的!怎么没两日不见,就病成了这个
样子!”
“回父皇的话,之前儿臣的王妃在宫里被气晕,身子就已经不好了。”宇文珲面无表情的道,“昨儿回去又被气了一顿,儿臣实在是没法子了。”
“你堂堂一贤王,竟然连自己的女人都照顾不好!”皇帝大怒,心里着急,“别以为你是朕的儿子,就能为所欲为!”
至于这个为所欲为,从何说起呢?
宇文珲低垂着头,起身道,“父皇息怒,儿臣知道,父皇对儿臣的王妃很好,也不知道是哪起子小人挑拨,往儿臣府上送了侍女,儿臣的王妃气不过,越发的病了。”
“父皇……”说到侍女的问题上,穆钰兰弱弱的叫了一声,更是虚弱的道,“父皇,您不知道那几个侍女多气人,当着我的面,就勾引王爷,还看不起我,说我出身低贱,配不上王爷,父皇,要不……”
“胡说八道!”皇帝都习以为常了,甚至很清楚她下一句要说什么,无非就是要休了她,怎么可能?“既然惹了贤王妃不快,那就……”
皇帝顿了一下,对上穆钰兰可怜兮兮的眼神,还有点心虚,那四个侍女,可算是他赏赐的呢。
结果为了让自己的宝贝承王顺心,竟然忘了,他也得让贤王妃顺心啊。
“不过几个侍女罢了,本就是该伺候贤王妃的,你不喜欢,那就打发了算。”皇帝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朕希望看到你们恩爱,也希望你们不要叫朕失望。”
“是,儿臣谨遵父皇旨意。”宇文珲行了个简单的礼,又抬头为难的道,“儿臣还有件事,请父皇降罪。”
皇帝一忍再忍,耐着心的问道,“还有什么事?一家人,说什么降罪不降罪的话,难道在你们眼里,朕是个不讲理的人么?”“父皇圣明,儿臣不敢,只是这件事有点不好开口。”话虽这么说,宇文珲也只是犹豫了一下,然后就道,“儿臣与王妃已经大婚近三个月了,昨儿王妃被气,身子不适,后来又难受得很,儿臣担心,又不敢
叨扰父皇,便请了个郎中来瞧瞧。”
“贤王妃如何了?”皇帝上身微倾,看着比谁都着急,昨儿御医看过了,说是没事,养养就好,怎么看这样子是不好了?
“儿臣王妃的脉象特殊,许是宫里的御医没有诊出来。”宇文珲犹犹豫豫,就是让皇帝着急,差不多了才道,“儿臣王妃已经有了近三个月的身孕了,就是在大婚那几天有的。”
“……”
殿内一阵寂静,皇帝反应再反应,都没理顺宇文珲说的是什么,好一会儿才问道,“你说什么?”
“儿臣说,儿臣的王妃有了近三个月的身孕,父皇要有孙子了。”
皇帝默默的倒吸一口气,确定自己没有理解错,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不想宇文珲有子嗣!还想让贤王妃顺心安好!他该怎么办?!
“父皇?”穆钰兰弱弱的叫了一声,语气里全是委屈,“我就知道,我出身不好,你们都嫌弃我,觉得我不配当贤王妃。”
皇帝看过去,想说什么,穆钰兰却不给他机会,“若是如今我有了孩子被休,难免百姓说王爷和父皇的不是,我不想让皇家蒙羞,那就不如……”穆钰兰看向宇文珲,“王爷,是我的错,不该当你的王妃,自从我进府,你就没几天好过的,不如让我死了算了!也省的你们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