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承王整个人都懵了,听了半天才听明白,原来皇帝已经知道他败坏他名声的事儿,然而皇帝怎么会查到他身上?根本就不可能!
散布那些流言,承王连自己的人都没用,怎么查也查不到他这里来,承王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事情到底是怎么败露的。
原计划,承王还想等皇帝盛怒得差不多了,就嫁祸给宇文珲,从而一举多得,奈何还没等到最佳时机,他还没来得及出手,事情便朝着他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
当然这种事是打死不能承认的,于是皇帝更怒了,在大殿内举剑,要不是他躲得快,这会儿不一定还有没有命在。
更让他不悦的是,当时柔嫔也在场,还假惺惺的劝皇帝息怒,不过说实话,要不是柔嫔的假惺惺,承王不敢保证皇帝会不会砍死他。
现在见到宇文珲站在自己面前,似乎是那样的高高在上,让他看得心里都不是滋味。
再听他的话,承王一下子顿悟了!这样咬他一口的,除了宇文珲还能有谁?!也不得不承认,宇文珲有本事,自己掩藏的这么好,还是被他发现了。
可是承王想不到,知道这件事不需要什么证据,只不过查到了楼箐,就能料到了他头上,换句话说,即便不是他做的,宇文珲也会把这个锅给他背!
“你在说什么,本王听不懂。”宇文珲的笑,不加掩饰的嘲讽,看得人牙痒痒。
承王也如愿的咬牙,“你明知道我在说什么!都说贤王贤德,竟然如此恶毒,搬弄是非!”
在皇帝面前,他都不承认,更何况是面对宇文珲。
宇文珲不接他的话,反而冷笑道,“作为兄弟,本王倒是可以提醒你一句,这会儿父皇不在。”
顿了顿,宇文珲微微弯下腰,眯着眼看向承王,压低了声音道,“你说,他会去哪儿发泄心中的怒火?”
“父皇和柔嫔在一起,不知贤王这话是什么意思?”承王故意提高声音道,“贤王还想窥伺帝踪不成?!”“呵!”宇文珲冷笑更甚,挺直了背脊,回头看了眼四周朝臣和其他兄弟,直言道,“父皇已经知道是你做的恶毒事,却舍不得惩罚你,都言子不教父之过,父皇也是受害者,那么这个过的人,非方伶人莫属
。”
“你胡说什么?!”承王大喝一声,之前伪装的压抑和沉默委屈,全都被打散。
宇文珲可没有兴致再说一遍,当然他也没必要再说一遍,因为承王已经顾不上旁的,起身撞翻了自己身边的几个人,飞快的往外跑。
留下的人都崇拜的看向宇文珲,好想说,贤王殿下!您太坏了啊!
不过这也是好心呐,皇帝要真的去找方伶人出气,方伶人还有个活?
其实皇帝下的命令,方伶人在冷宫里是活不过几天的,是承王一直在照应,侍卫每天的杖责也放了水,才留有一命。
眼下皇帝铁了心出气,方伶人,必死无疑!
这就是为什么说宇文珲好心。
然而承王过去救火,皇帝还不得火气更胜?承王怎么也逃不过皇帝的这一次震怒。
宇文珲亲手扶起被承王撞翻的几个兄弟,还有两个御史,若无其事的道,“跪久了,如何为凌国效力?都起吧,没什么事儿就回去歇着。”
嘱咐完这么一句话,宇文珲也走了,徒留一众朝臣惊讶的合不拢嘴,就连其他皇子也都是震惊的模样,看着宇文珲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就是宇文珲刚才的那番话,任谁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