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钥匙都嫌贫爱富吗,阮卿卿一肚子气无处发,弯下腰摸索。
“我跟你说过,在外面不要跟我走在一起。”车窗外传来说话声,极不耐的男人的声音,是季承翰。
阮卿卿一怔,钥匙摸到了,却忘了要坐起身。
“我身体不舒服,不然也不让你带着我一起回。”女人的声音怯怯说,是何姒。
闷雷在头顶轰隆隆响,阮卿卿整个人呆滞。
听到的话不多,情况却再清楚没有。
“这是最后一回。”季承翰阴沉沉道,嘀一声响,遥控开了车门,车门拉开的声音,接着,砰一声大力关上。
“你以前不是这样,上下班都带着我,只是分开走不同时进大楼,最近怎么啦?”何姒的声音带了饮泣。
“你烦不烦,上不上车?不上车我走了。”季承翰说,隔着车窗有些沉暗,阮卿卿似乎听到磨牙声,嫌恶不加掩饰。
何姒坐上车,汽车轰隆隆驶出停车场,阮卿卿坐直身体,怔呆了许久才发动汽车。
古语云,私德有亏,大节亦无法坚持。
阮卿卿有些矛盾,季承翰是这么一个人的事,要不要跟徐凤英说一下,提醒她。
晚上她如果回家碰上面,就说,没回,就不说。
阮卿卿给自己作了个相当于抛硬币的决定,这晚,理所当然的,徐凤英没回家。
要碰面太难了,除非预约,或是有什么大事,诸如她要订婚那样的事。
阮卿卿苦笑,诺大的宅子,那几个唯唯诺诺大声说话都不敢的下人根本不能算人,孤独寂寞形单影只,这就是她堆金镶玉的新生活。
自己好歹还去上不算班的班,正主除了吃喝玩乐什么事都不干,难怪要被憋疯。
跟卫成功的洽谈没费多少周折,这个按卫旒的话来说,洗了泥腿子下海不小心撞大运发了财的富豪,骨子里还是朴实的农民,没有架子,说话直率,阮卿卿刚说明来意,他就答应了,又像卫旒说的那样,提出交换条件,让她以后别再和卫旒一起玩。
“黎俊柏多好,学历高相貌好风评好,卫旒那臭小子跟他没法比,连人家一个小指头都比不上。”卫成功一只脚踩在椅子上,拍着桌子,口沫横飞,贬低自个儿子捧黎俊柏。
“可是……”阮卿卿为难地捉衫襟,快笑出来了,勉强忍着,咬着唇,小声说:“黎俊柏再好也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卫成功哑了,觉得自己是棒打鸳鸯的恶婆婆,圆张着嘴说不出话。
小姑娘蛮不错的,看,多乖巧,可惜是那个恶女人的女儿,不然,跟儿子倒是很登对。
阮卿卿接着很为难地提起医院时,卫成功皱眉半晌,说:“好吧,我帮你去说服老潭。”
没有再提要阮卿卿和卫旒断绝来往的话,自己嘀咕,“办分院也能赚钱,对老潭也是有好处的,虽然小清河南岸那边不是居民区,这个项目顶多也就三四千住户,人太少了,不过,可以办特色-医院,竖特色招牌,吸引外来求医的人,比如仁济不孕不育专科医院什么的,请来了专家坐诊,正好可以把老潭两口子的不孕不育问题顺便解决了。”
阮卿卿差点大笑出声,跟卫成功要了洽谈负责人的名片,告辞走出卫成功办公室后,再也忍不住,拿出手机拔打卫旒电话,笑得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