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小姐。”
画眉乖巧的点头,走出屋子,转身给林舒婉和包瑞红关上屋门。
林舒婉走到包瑞红面前:“包姨娘究竟出了什么事?”
包瑞红嘴唇颤了颤,想说话,话没说出来,眼角突然涌出一股泪水。
林舒婉从袖袋里取出一块帕子,递给包瑞红:“慢慢说。”
包瑞红没有可能林舒婉手里的帕子,通红的泪目盯着林舒婉,嘴唇颤得厉害,却终是开了口。
“大小姐,你不愿把药材拿出来,不拿就是,何必要拿假药材来害人。”
包瑞红指着林舒婉:“你害我宣儿,害我宣儿。”
林舒婉震惊道:“明宣如何了?”
“如何了?还能如何?咳血不止,比昨日还要不如,”包瑞红道,“我找了凌大夫过来,凌大夫虽不是太医,比不得路大夫,但也分得清药材的真假。他看了你给我的药,我向你求的是犀角,你给的却是牛角。”
包瑞红指着林舒婉:“为何要用牛角代替犀角。牛角犀角差别巨大,犀角片是救命的药材,牛角却毫无用处。”
她向后跌了一步,靠在墙上:“牛角片虽没有什么害处,但是少了犀角片,整幅药的药性就变了,可怜我宣儿,喝那药之后,咳血不停,双眼无神。”
“凌大夫说,”包瑞红无力的放下手,“凌大夫说他已无能为力,不是今天夜里,就是明天晚上,连明天晚上都拖不到了。宣儿,才十三岁,我就这么一个孩子,才十三岁。”
林舒婉娥眉拧紧:“怎么会这样?”
她说道:“包姨娘,此事我若说我毫不之情,你可相信?”
林舒婉分析倒:“包姨娘,你想想,我同你是有约定的。我给你这两味药材,而你则在两日后帮我做证。我还要你两日后,为我作证呢,又怎么会那么傻,给你假药呢?假药就是假药,没有功效,而且极易被人发现,你发现之后,还会为我做证吗?定然不会。我没有你这个人证,对我有什么好处?”
“这……”包瑞红迟疑道。
“还有啊,包姨娘,”林舒婉接着说道,“牛角虽然常见,但是我娘的嫁妆里可没有这种普通的物件,北敬王府的别院里,自也不会存放这种普通的物件,你昨日才跟我说要这两味药材,我哪里有时间去准备牛角。千年沉香和犀角片都是你直接去别院取的。”
包瑞红愣了愣,刚才她见林明宣咳血,凌大夫又说他药石无医,包瑞红未及细想,红着眼就直接冲过来了。
现在,她听林舒婉这么一分析,便发觉其中的不对劲,她昨天拿着林舒婉的信去了北敬王府的别院,找护卫讨要药材。护卫不知道真假,便由其中一个护卫去北敬王府请示北敬王。
不多一会儿之后,那护卫回来,说信是真的,便开了库房的门,带着她进了库房。
她亲眼见到那护卫在库房中,按照标签,分别从两个屉子里取出了这两味药材。
是呀,她是昨天求了林舒婉之后,便直接去别院库房取药材的,林舒婉怎么可能提前在屉子里准备了假药?
“那这药怎么会是假的?”包瑞红问道。
“要么,这犀角片从林府送到别院的时候,就是假的,”林舒婉顿了顿,幽幽的说道,“要么,是你把药取回相府之后,被人调了包。”
包瑞红站直,从无力靠墙的状态,噌一下绷的笔直:“是她,一定是她,她一向容不下宣儿,想他早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