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这样的真性情,直爽、洒脱、不拘一格,哪有什么伪装?你又怎么看得出难融入的?”解一梅的话攻击性很强,语气也是针锋相对,鲁临平的话直中要害,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你所谓的融入,不过是伪装而已,其实你的心还在军旅,你依旧与这个正常社会状态格格不入!”鲁临平想解了解一梅的心结,继续说道:“所谓的洒脱和不羁,这都是你在军旅时应对战时的恐慌和紧张而表现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心静,但这里是正常的社会,你不从过往经历中走出来,又怎么能走进现在的社会哪?”
解一梅似乎把心思都用在了开车,不再理他,鲁临平也保持了短暂的安静!
“现在这个社会,不是只有伪装才能过的更好吗?”许久,解一梅似乎安静了下来,将车停在路边,任凭雪花片片落在车前的玻璃上,雨刷器有规律的摆动,一次次清理干净,车内的暖气依旧很足,但解一梅似乎有些筋疲力尽。
“每个人都在用心的把自己伪装的更强大,却没有人能骗得过自己的内心,唯独你,居然相信了自己的伪装!”鲁临平用心琢磨过解一梅这个人,了解了她与普通的女人没什么差别。
总喜欢穿军装或者迷彩,从不穿大红大绿大紫的衣服,让自己活的像一个男人,但她内心深处的柔软谁又能感受的到?
解一梅身周的人,似乎没人把她当成女人来看,大家都习惯了她粗鲁的一面,这让她偷偷买的花哨衣服全部堆在衣柜里,只能在夜晚没人的时候偷偷试穿。
“搞的你什么都懂一样!”解一梅呼了口气,恢复了她不羁的说话口气,重新踩下油门,车沿着被雪掩盖的路面行驶,但车速却再也快不起来了,不仅仅是因为积雪,更是因为解一梅不同的心境。
尽管鲁昕悦挽留,但解一梅最终也没住在鲁家,一个人开车消失在雪夜之中。
大家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鲁中华、葛振月、司马弘博、鲁昕悦和鲁临平。
鲁临平和所有人都没招呼,这次进京他连一句“爸爸”都未曾出口,更别说招呼葛振月了。
气氛相当的压抑,鲁临平感觉到了窒息。
“去哪了!”鲁中华终于开腔了。
“京城大学!”鲁临平知道他是问的自己。
“不早了,休息吧!”说完他自己摘下眼睛放好,迈步上楼离开了客厅,听到他的话鲁昕悦像被赦免一样,像弹簧一样站起来,不停的冲着鲁临平挤眉弄眼,她自己也快速的上楼了,鲁临平明白了她的意思,尾随着上楼。
其实时间尚早,但大家却宁肯回房,也不愿意留在客厅,这种家庭的氛围让鲁临平倍感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