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关心孩子现在怎么样了!(2 / 2)

怀孕了……

邹母听完医生的话,诧异万分,看向阳。

向阳皱眉,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干脆就死死地咬着嘴唇什么都不说,她要等邹念醒来再告诉邹念,让邹念想办法找理由解释,向阳怕自己说错哪一句话,就是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说出来邹念怀的是阮聿尧的孩子。

立刻一名医生出来说,短暂休克的伤者已经醒了,抓着医生的手不停在祈求,保住她腹中的孩子,一定不要让孩子有事,哭的非常伤心。

医生说,孩子已经保不住了,再耽误下去,对孕妇的身体情况会有更大损伤。

“我来跟我女儿说!”邹母含泪。

在奇怪的气氛中,邹母签了字,孩子不孩子的邹母不管,只要女儿健康!

当邹念听见医生说,孩子已经保不住了时,她开始全身无力,哭居然也哭不出来,眼泪停留在眼睛里,晶莹了一片。

她多希望自己就这样死了算了,不要再有意识,不要再活着,无法面对这坎坷的人生经历……

她脑海里一瞬,浮现出了阮聿尧的样子。

里面在进行引产手术,非常困难的一个手术,外面的邹母心里疑惑,女儿这肚子里怀的是谁的孩子?

医生说,孕妇怀孕已经有四个多月,这个月份,已经不能做人流,只能引产。

向阳不说话,邹母就再也没有问过一句,邹母知道,等女儿做完手术醒了,一定会对她当妈的交代这个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孩子什么的都不重要了,邹母就知道女儿是最重要的。

急救室外,向阳低头胃疼了。

不知道身体怎么了,忽然难受的很,向阳以前听女同事说过一点引产的事情,引产和人流不同,人流是医生方面想办法让没成型的胎儿脱离子宫,或者是人工刮宫,再或者是药物人流。引产,等于就是小产,需要把胎儿生下来,不过,生下来已经是死的了……

向阳望向了走廊尽头,那里虽然没有站着人,可是,向阳就觉得隐约那里有阮聿尧的身影,他正在用悲伤的眼神看着急救室门口。

孩子没了,他知道了吗?

如果要告诉他,该怎么开口……

邹念的手术做完的时候,向阳抬头,松了一口气,真的松了一口气,她担心邹念如果心死地不配合医生,只知道伤害她自己的身体。

向阳已经把眼睛哭疼了,她一直都没有哭出声音,就是身体靠着医院的墙壁低着头,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止不住的掉下来,她心疼里面的好姐妹,辛苦怀了四个月的孩子,就这样没了,怎么能不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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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3点,距离在机场的事情发生已经4个多小时过去。

邹念被推进病房一个小时了。

医生说,引产手术对女性来说是非常痛苦的一个过程,也对女性的生殖系统有较大的创伤,需要注意的事情很多,医生一件一件叮嘱家属,邹母和向阳点头,一样不敢不记下。医生有问起孩子的爸爸,邹母心虚地说:“孩子的爸爸在外地,赶不回来。”

事实上邹母还根本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

有护士来病房,对家属说道:“引产手术过后就跟坐月子是差不多的,她需要各方面都注意的休息至少一个月,家属心里有个数。”

“好的,谢谢护士小姐。”向阳说。

邹母已经难过的说不出话了……

下午4点,向阳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陆元的号码。

她犹豫了一下,想到陆元可以联系上阮聿尧,方便说一些事情,她就接了:“喂,陆元。”

向阳走到了医院无人的走廊上说话,“哦,原来是阮聿尧让你打给我的。陆元……我不知道怎么告诉他,阮聿尧在哪里?”

“是啊……孩子没了……念念现在的身体暂时没什么大问题,还得住院先观察着,这个结果,你告诉阮聿尧吧,一定要安慰安慰他,孩子没了,还可以再有,让他不要有遗憾,他如果难过,念念也会跟着他难过,念念的精神还需要他支撑起来的。”向阳对陆元说,说着说着,她再一次地哽咽了。

跟陆元通话完毕,向阳擦了擦眼泪,重新进去病房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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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机场和医院里一团乱,香港那边等接邹念的人被临时安排回去,很快萧玉华和阮父家里那边就知道了消息。

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的打给阮聿尧,家里人关心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阮聿尧一开始没有接听电话,没有心情。

后来,他不得不接听,担心如果他不接听母亲会直接奔医院,让邹念的母亲知道孩子的来龙去脉,恐怕事后会更加糟糕了,孩子的事,在医院里应该瞒不住邹念的母亲,他不清楚向阳是怎么应付邹念母亲的,只要应付了就好,他不希望自己再给邹念带来更大的麻烦。

他安抚了父母等家人,不要担心,有消息立刻通知回去。

陆元知道阮聿尧等的焦急,就开车尽快地来医院附近见了阮聿尧,在车里,两个男人每人一只烟。

听完陆元斟酌再三而说的话,阮聿尧近乎崩溃。

他在车里垂首,一只手夹着香烟,双手十根颤抖的手指抱着头,不用陆元说,他也明白自己是一个男人,邹念需要的一个男人,可是,这个孩子他无比期待,从未如此期待过小孩子,作为男人,有苦只能往心里藏对么。

以前有多么开心快乐的憧憬,现在就有多么伤心难过的遗憾。

陆元叹气,伸手拍了拍阮聿尧结实的背,一本正经地说:“不要难过,所幸大人没有什么事,孩子你们可以再有,以后想生几个就生几个,对不对?而且……你们现在生一个孩子多艰难,还要分开两地才能生,老天在看,孩子走了就走了,以后会在更合适的时机再来。”

阮聿尧低着头,仍旧是十根手指抱着头,修长手指插进黑色的发丝中,一只手指间的香烟,已经燃烧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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