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放在她背上的大手慢慢朝上,贴合着骨肉之躯去感受她拥有着动人起伏的肩胛骨,两人面颊相贴,男人在她耳边发出低沉缓慢的轻语:“我一点一点的教你。”
这个月夜里,昏暗潮湿的楼梯间里忽然散发出暧昧的气息,黑沉沉的密封空间也显得并不可怕了,低声的说话和笑伴随着,衣料摩擦的声音也在温吞响起。
林知梁坐在楼梯扶手上面,坐的久了挪动了两下,就从拐角的平直处滑到了旁边下楼梯开始倾斜的角度上。
本来她抬了抬屁股正要挪回去,结果男人发现了她的意图,直接抬手卡着她的肋骨抱着她放在了旁边下滑的扶手上,扶着她朝下滑。
“……”林知梁不知怎么说自己并没有要滑扶手的意图。
“你知道什么叫好听的话吗?”她还没出声,梁岂别淡淡的开了口。
他低着头,站在楼梯扶手边上,一边扶着林知梁的后背让她把胳膊放在自己脖颈处搂着,一边下楼梯,跟着她滑扶手的速度下去。
林知梁没反应过来,愣了愣:“什么好听的话?”
梁岂别:“让你说好听的,是让你叫老公、哥哥,当然在床上也能叫爸爸,不是让你瞎叫什么太子爷大少爷,那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原来他从在餐厅里的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给她算上这一笔了。
林知梁不满:“你说那些才是乱七八糟的,太子那是大家都这么喊你,又不是我随便叫的,你得去微博追溯看看是谁开始这么叫的。”
扶手梯滑到了这一层最尾端,梁岂别把林知梁从扶手上抱起来,让她的腿环着自己的腰,抱着她上台阶回去。
梁岂别道:“那都是营销号瞎起的,你跟着学什么?外面喊我少爷的人要么是有求于我,要么是我的家仆,你是吗?”
林知梁摇摇头,“……不是。”
梁岂别拍了两下她的屁股,重新把她放回扶手梯倾斜的顶端,继续扶着她滑滑梯,一边走一边说:“以后还乱叫吗?”
知梁鼓了鼓嘴巴,“那我也不叫你说的那些,就叫你的名字。”
梁岂别英俊的面孔一派平淡,张口就说:“那我改名叫老公。”
林知梁拿他没办法,脸闷红了,湿漉漉的眼睛瞪他:“……你好好的,别瞎说行吗,梁岂别。”
这姑娘工作的时候也会有快言快语的样子,平时刻意撒娇求饶的时候又甜又可爱,但她对着他的时候,永远都是温柔的。
他的名字从她口出出来,声调清明松缓,像是一朵洁净的云,不像棉花糖那样刻意甜蜜,却更加柔软绵密回味无穷。
男人轻而易举的被讨好了,淡然道:“先不改名了,你说这三个字也挺好听。”
林知梁噗嗤乐了一声,挥舞着两个指尖的指甲,小蟹钳似的轻轻的夹了他耳垂一下,“是你的名字好听。”
俩人就在这楼梯间里搂搂抱抱着,一遍一遍的上去滑滑梯消耗体力。
主要是消耗梁岂别的体力。
一边滑一边“上课”。
“……在我面前你可以随意,不用干什么事都先三思,不用考虑说什么做什么能讨我喜欢,你任性不懂事我也喜欢,在我面前你也要永远大方懂事那根上班有什么区别?”
“怎样叫不懂事?”
“比如说,我的朋友和同事你不需要全都相处的来,不喜欢的人你可以任性的勒令我下次不许让他进门。我要你干什么你不想干也可以拒绝,上次我替你请假带你上游轮,你不想去就不去,哪怕我付了很多租金。”
“那你要脱我的衣服的时候我是不是也能拒绝?我不想跟你睡觉就不睡,你要是太过分我就把你赶到书房里。”
“……”梁岂别板起石头立马就砸了自己的脚。
他不反驳,垂着眼睛看她,揉了一把她的耳廓,镇定的缓声道:“理论上是这样,但你也不一定能拒绝得了。不过我一般不会太过分,你没机会赶我睡书房。”
梁岂别抱着她一遍一遍的爬楼梯,觉得楼梯间里变得闷热起来,他解了衬衣的两颗扣子,扯开领子用汗湿的皮肤贴上了她的肩膀。
“啊!”林知梁惨叫了一声,“你走开,忽然间这么湿哒哒的我以为有什么东西呢,吓死了!”
梁岂别低沉的哼笑一声,“我在这儿你还怕什么,能有什么东西?”
林知梁拧了拧眉,从他怀里挣了一下,“你放我下来吧,出那么多汗,热坏了吧?别待会儿中暑了啊。”
梁岂别把她放到了台阶上,却转了个身,说:“前面热,后背还挺凉快的,上来,背你回家,回去直接先洗个澡。”
林知梁站在他背后不肯动,“走吧,没几层了,我自己走上去,你太热了。”
梁岂别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往自己背上拉:“不热,后背有点冷,你趴上来正好。”
林知梁无奈叹息,心里又暖又甜的不知怎么办好,叹气的尾音出来就变成了笑,最后顺势爬上男人宽阔结实的脊背,长腿攀住他紧实的腰。
梁岂别的手稳稳的环住她的大腿,颠了她两下,然后站直迈开长腿上楼,步伐丝毫不见吃力,始终匀速稳健。
这样就好,把她背在身后,不用担心看不清上楼的台阶,这闷热的雨天里出汗湿了衣服的人也只有他一个。
第68章
梁岂别背着林知梁爬完了剩下的楼梯,到达林知梁住的那一层时,他稳稳的踩上最后一阶,抬头出了口热气。
然后继续步伐稳健的出了楼梯间朝里走,除了呼吸显得有些粗重以外,体力依旧可以轻松胜任。
林知梁不得不认输,想耗光他的体力,还真不是她能做到的事。
“不是,不是这儿,二号啦,继续往前走。”指挥着她的巨龙坐骑找到家门,林知梁松开抱着他脖颈的手,大胆而放心的直起上身来,从包里挖出家门钥匙来。
梁岂别接过钥匙,穿过她腿弯的手伸去开了门,背着她走进屋子。
林知梁爬在他背上,伸手去摸到了墙上的开关,黑漆漆的屋子里开了灯瞬间亮起来,男人从昏暗的楼道中走进,明亮的光线从他高挺的鼻尖和眉骨开始,一寸寸爬上他的脸。
直到连他深陷的眼窝也在灯光下清晰可见,林知梁看到他耳后滑下的一道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