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西先生像是听了天大了笑话一样,笑了半晌才停住:“不好意思,您说我是fbi?很抱歉,您能告诉我为什么我要放着好好的公司不做,为什么要当一个小小的探员?”
“属下不懂事让你看笑话了,不过珀西先生,谨慎起见我们也要检查一番,您介意吗?”
不等珀西做出回应,就有人上来用人脸识别的机器对珀西先生进行了扫描,面对比对一致的结果ada彻底白了脸色:“不是,不对,她这个时间点应该是在见别人的……”
“拉曼,把ada带出去,让她去水牢里冷静冷静。”
柯顾皱起了眉头,他不觉得希尔教授说的话是假的,但他同样不觉得以那位fbi探员的水平能蒙混过机器,所以说真正的珀西先生也来了?
整个事情突然变得混乱了起来,而且尼克斯似乎在其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柯顾仿佛看见了一张隐藏在空中的大网,但是究竟是谁在操纵了这个网,目的又是什么?
而且苏漾则陷入了另一个沉思——为什么他会觉得尼克斯这么眼熟?他究竟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尼克斯这个人在前面的案子里真的出现过的哦~~~你们要不要好好想一想~~~
对了,有些地方用英文写名字,有些地方用中文写英文名字是有原因的,像ada、ava主要是因为强调a字打头,本身英文本身有一定含义的我才会写英文。
第282章 36·妹妹
原本他们不是很明白尼克斯的意思,为什么说这个房间是送给他们的礼物?但是很快他们就明白了。
墙上搜集的不是别的资料, 都是卡厄斯的犯罪证据。
“尼克斯这是……大义灭亲?”苏漾有些错愕, 他第一反应是尼克斯会不会是警察或者特工进入卡厄斯卧底的,但是他的理智告诉他不会是这样, 如果是卧底的没有理由将这些资料给他们, 能派人来卧底的地方完全有能力也有办法解决卡厄斯这个毒瘤, 否则根本不会派人卧底不是?
难道是自发性的?就像是希尔,像是卡洛琳这样的人,都有在意的人毁在了卡厄斯的手上, 难道尼克斯也是?
可从苏漾的视角上来看, 如果尼克斯真的是为了在意的人报仇才卧底进入了卡厄斯, 苏漾只感到了悲凉, 为了报仇和仇人为伍, 甚至助纣为虐……如果尼克斯真的恨卡厄斯,那她的内心深处一定更恨她自己。
因为尼克斯不是普通的卧底,她是卡厄斯的公主, 能博得cris这样的人的信任,手中怎么可能是干净的呢?
“蹄蹄, 这边。”
柯顾的话唤回了苏漾的沉思, 而此刻柯顾的表情已经不是已经不是用讶异能够形容的了,更确切地说是惊骇。
苏漾小跑过去, 站定看清楚墙上报纸的内容后,他就明白师兄在惊骇什么了。
报纸的内容跟卡厄斯无关,跟cris无关, 跟这些帮派无关,甚至和欧洲和北美都没有关系……这是一张来自a市报社的报道,而且还是一个关于高校自杀案件的报道。
柯顾指了指一行小字,这让苏漾浑身一个激灵,报道隐去了学校的名字,但是在采访中自杀者的女朋友却将这个学校的信息暴露无遗,她说,他们本来还约好了要去看冬莲。
冬莲,a市虽然学校很多,但是学校顶尖有冬莲的只有他们学校,而报纸的字里行间也说了自杀的同学从小到大学习都很优秀云云。
“是我们学校。”苏漾不禁想到了大半年前发生的一系列的自杀案件,想到了至今还无影无踪的幕后人,“这是哪一年的?”
“十年前。”
“那我们不是已经在学校里了?”苏漾奇怪地回想着,“但是这件事我没听过。”
“不奇怪。”柯顾终于知道为什么当时他们在搜索过往b市自杀案件的时候,错过了这个案件,因为他们当时只统计了在校自杀的案件,“当时他是在家自杀的。”
这给他们提了一个醒,那帮人犯下的案件也许不仅仅只有在校的那些自杀案件,他们通过的是心理诱导,只需要通过网络,根本不需要实体面对面的接触,也许还有很多被他们忽略的案件。但另一个问题浮现在他们脑海之中了,尼克斯为什么会关心十年前的一个不起眼的小案件?
“从纸质上看,这个不是短时找齐起的。”泛黄薄脆的纸页是从报纸上剪裁下来的,中间还有一个深深的十字痕迹,但除了那个十字痕迹,被分割的四块纸面都显得很平整。这是……被折叠起来在书中夹着的痕迹。
苏漾快速地看了这面墙大部分的纸张,发现都是这种情况,也就是并非尼克斯随手夹的,而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尼克斯不得不将这些资料通过这样的原始方式夹带在书中。
他突然想起了之前关于尼克斯的传闻,尼克斯是两年前才来到卡厄斯的,有人谣传是首领流落在外的女儿,但是苏漾都觉得不是,虽然cris对她确实感觉对旁人不同,但这种宠溺他能感觉得出来并非父亲出于血缘对于女儿的宠溺,也许他们之间有别的因缘际会也说不定。但这也就说明尼克斯的过往并不透明,在两年前她是谁,做什么的,没人能说得清楚。
“师弟,你能看得清这个字吗?”柯顾此刻正在快速浏览墙上剪切下来的报纸,他指的是一个很明显的自行车的车辙印带着泥点轧过了这纸指,或者说曾经轧过了这张纸,泥点和水渍已经被处理完毕了,但是有些字迹还是因此模糊了。
车辙印、泥点还有水渍,也许不单纯是夹在书中,甚至可能曾经被尼克斯随身携带着。苏漾皱了皱眉头,是搬家弄皱了?但是搬家的话,这些资料都应该整理在纸箱之中才对,怎么会弄脏呢?
“师兄,如果你要调查一些事情,你会把资料随身携带吗?”
柯顾摇摇头:“如果是私人的事情,我可能会放在书房里。”
那为什么尼克斯不放在固定的房间里呢……
苏漾想着想着,突然乐了,他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晋惠帝的思维逻辑之中——“何不食肉糜?”
他被城堡的华丽以及尼克斯现在的光鲜所迷惑了,而且他自己虽然精神世界孤单了很久,但是物质上除了离开学校打工的那段时间基本没有匮乏过,所以觉得尼克斯的行为很奇怪。
与其说是奇怪,不如说是违和,也许两年前的尼克斯和现在的尼克斯刚好是相反的状况也说不定。为什么不把资料放在固定的地方要夹在不便保存的书中,甚至还会随身携带,最大的可能是——居无定所。
一个中国女孩,夹带着这些资料常年奔走,居无定所……
苏漾突然间一股凉意从脚底顺着脊背一路涌到了头顶:“师兄,这里最早的剪报是什么时间的?”
“打印的不用?”
“嗯,就要剪报。”因为剪报是最实时的,他们现在可以打印十几年前二十几年的资料,但是很难再剪下二十几年前的报纸了,所以剪报是最能反映时间的。
“我看看……”柯顾浏览了一圈,“大概是十一、十二年前。”
“有十二年前的?”
“有,再往前的剪报就没有看见了。”
“你觉得十二年前的尼克斯多少岁?”
柯顾愣了一下:“十几岁?最多也就二十岁吧。”
“师兄!我终于知道我在哪里见过她了!”苏漾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他现在甚至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我们在蒙筠的案件中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