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节(2 / 2)

柯顾注意到她这个小动作后挑了挑眉梢,眯起了眼睛。

ada应该是用万能钥匙开的门,可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个城堡里的人大部分都是不能得罪的,随便开罪一个很可能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但ada却这么大胆,只有一个理由——

她不仅知道他们的身份,甚至知道给战斧通风报信的是他们,所以有恃无恐。

“卡厄斯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吗?”柯顾不客气地训斥道,“现在看来别说外出有生命危险了,在自己房间里都会有人闯进来,这样的安全程度也难怪会死人,怕不是被你们看不顺眼就干掉了吧?”

ada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我们现在调查昨晚的事,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吃饭喝酒打德州。”柯顾一脸“你是白痴吗”的表情看着ada。

“我是问你你在雅可夫死亡的时候在干什么!”ada咬着牙道,仿佛恨不得生啖他们的肉,这下子柯顾更加确信她一定是知道了一些事情。

“但是你又没告诉我雅可夫什么时间死亡的。”柯顾无奈耸肩,“昨晚的时间这么长,我怎么知道到底是几点?还是你们得我报出我所有的行程才行?”

叶菲姆开口了:“不必了,我想进你们房间看看。”

柯顾竖起了自己的食指:“只许一个人进去。”

ada因为紧张舔了舔干涩的唇,听见柯顾这个建议,恨不得跳了起来主动请缨,但叶菲姆比她更积极:“我去。”

叶菲姆一双鹰眸四处看着,他动作很快,几个重点部分扫了几眼但也没有下手翻,最后他停在了关闭的厕所门口。

苏漾倒吸了一口冷气:“别!”

就在他说话的同时,叶菲姆已经拧开了把手,恐怕就算是他听见了苏漾的阻止他也会继续拧开。

但如果要问叶菲姆后不后悔拧开这扇门,叶菲姆是后悔的,并且想重金求一双没有看过的眼睛。

厕所里雷朗被反铐着双手,身上捆着救险绳,他就像一颗粽子一样。这没有什么,叶菲姆见多识广,什么样癖好的人都有,但是像雷朗一身破破烂烂、被缚住手并且嘴上涂着夸张的烈焰红唇,浑身上下还散发着浓烈的百合香气,至少在俄罗斯是不多见的。

视觉冲击过大,叶菲姆陷入了短暂地宕机中,他迟缓地看向苏漾和柯顾,没想到这英俊的两个小伙子竟然有这样的癖好。

苏漾躲在柯顾背后怯生生地解释道:“他昨晚喝醉了闯进我们的房间,逼着我们这样绑着他,我们拒绝过的。”

雷朗:“……”

如果“你敢给我涂口红我就咬舌自尽”等同于“逼着师兄弟给他绑着”的话,苏漾的这句话确实没有什么太大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叶菲姆:重金求一双没看过的眼睛。

第292章 46·地下(二合一)

这个场景成功地震慑住了叶菲姆, 于是大咧咧扔在浴缸里的西装也就没有人会去探究了。

看着他们离开浴室,苏漾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不为别的, 只因为他们今早才发现他们的西装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布料上扎着细小的海藻, 一时半会是折腾不干净。

但看战斧一副抄家的架势, 所以柯顾想到了这个办法,比起去外面处理掉西装更好的办法。

毕竟有一种东西叫做灯下黑, 结合雷朗这副模样, 那堆堆在一起脏兮兮的西装是没有人愿意翻看的,嗯,感谢雷朗凭一己之力营造出一副纸醉金迷的腐败之气。

也不知道其他人到底信没信师兄弟的说法,总之离开他们房间的人眼神都格外的暧昧。只有一个人除外, ada的铁青着脸, 一声不吭。

战斧的人一走, 雷朗就炸毛了:“你们要害死我了。”

“怕什么,他们又不认识你。”苏漾坏笑道, “难道里面有你暗恋的人?”

雷朗翻了个白眼,他可算知道了, 什么叫做文人难养了, 这心眼也就只比针尖大一点点,说不是报复雷朗是不信的。

“那个女人认识我,你们可算是把我害惨了。”

“ada?”

“嗯哼,那个女人和另一个男人跟老头子对接的。”

“另一个男人是?”苏漾目不转睛地盯着雷朗。

雷朗却是不上当:“你们会不知道?”他歪着脑袋, 宣布自己的决定,“本来我们是可以合作的,但是我宣布我们合作基础破裂,你们一点都不尊重盟友。”

“哦。”柯顾冷冰冰道,一点没有失望的表情。

苏漾手一摊:“没关系没关系,反正我们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你千万不要为难自己,开心最重要。”

雷朗差点没被气死,一时半会没憋住话来,半晌咬着牙恶狠狠道:“你们不要后悔。”

“你应该感谢我们才对。”苏漾突然间换了一个口气,语重心长道,“你想想,ada发现你跟我们厮混在一起,如果你衣冠整齐是座上宾的话,回头你怎么跟老头子交代呢?”他指了指雷朗现在的这副模样,强忍着笑意,“你这样还能解释一下。”

雷朗:“……”听起来有点道理……不对!要不是他们把自己铐起来,他根本就不会跟ada打照面好吗!

差点被绕进去的雷朗放弃自我了,一脸的任人宰割。

不过苏漾也不是会为难人的人,见好就收,给他松了手铐用军刀割断了绳子:“你回去吧。”

雷朗气得鼻子都歪了,他这样连这扇门都走不出去好吗。

“要不,你让你手下来救你?”

“哪里的手下?”雷朗叹了一口气,“我跟你们说的可都是实话,我们老巢都被你们端了,树倒猢狲散,老巢都被端了。”雷朗抿了抿唇,“至少我手下是没有能够支配的人。”

这话意味深长,他手下没有,潜台词就是,那位教授手下还是有人的,而且是雷朗无法支配的人。

“借我阳台用用。”雷朗活动了一下筋骨,苏漾想起来他刚刚说他就住在他们的楼上,可怜的栏杆啊,苏漾为他们阳台的栏杆深深地鞠了一把同情泪,先是承受了他和师兄的体重,现在还要惨遭雷朗的蹂躏。

终于,雷朗消失在了他们的阳台,苏漾打了个哈欠:“师兄,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