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曾想林信舒似乎看出来了他们的想法,赶紧摆手道:“这可不是我的风格,都是小维那个有洁癖的家伙。”
这下子惹得苏漾和柯顾齐刷刷地看向林信舒,林信舒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说的有些过于暧昧了,清清嗓子给自己找补了一句:“他不是我贴身仆人吗?”
“贴身仆人?”
浴室里传出的声音让林信舒僵住了,浴室的门被推开了,身上简单围了个围巾的维克多手里拿了一个白毛巾,边擦头发边往外走。
林信舒瞅了一眼跟自己同行的师兄弟,板着脸道:“有客人在,你这样有失体统。”
维克多对此不为所动,他把自己的手在毛巾上擦了擦,走到苏漾和柯顾面前伸出了手,还没等苏漾和柯顾和他握手的时候,维克多的手就被林信舒握住了,上下地拼命晃动,声音几乎是从后槽牙挤出来的:“快、去、穿、衣、服。”
维克多耸了耸肩,冲着苏漾和柯顾摆了摆手:“抱歉。”
等维克多走进内间后,柯顾摸了摸下巴:“你这是……醋了?”
“……醋、醋个屁。”差点被呛到的林信舒翻了个白眼,“我就是看不爽那个健身狂魔炫耀肌肉。”
等师兄弟坐定,维克多也穿好衣服从内间走了出来,他走到林信舒身边弯腰在正在拧开橡木塞的林信舒低语了几句。
林信舒眉头蹙了起来,“啵”的一声,酒塞被拔出来了。林信舒这才抬头看向师兄弟:“我手下的人回报说他们没有找到通往地下的通道,但是他们判断这里应该是有地下室,只是没有找到入口。”
林信舒略作沉吟:“让他们继续找,仔细一点。”
“等等。”柯顾叫住了林信舒,“我们知道有一个地方可能可以通往地下。”
“哪里?”
柯顾话头顿了下来,没有作声,之前在嘴边的答案又滚了回去终究还是没有吐出来。
林信舒催促道:“你怎么也婆婆妈妈的了?”
“还是喝酒吧,其实这件事你没有必要卷进来,你帮我们已经很够义气了。于情于理,你都没有必要再牵扯进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林信舒不乐意了,“把我三振出局了?”
苏漾看了看柯顾,多少明白了柯顾的用意。
“林少,不是说请我们喝酒吗?我还没尝过意大利的白葡萄酒呢。”
林信舒笑了一声,神色有些冷了:“我只请朋友喝酒,但我看二位可没有把我当朋友。”
柯顾苦笑:“我这是不想你被卷进麻烦里。”
“难道你觉得我身上麻烦会少吗?”林信舒摇摇头,“当初进入洪门我就知道这辈子断不会少了麻烦。”
“你还没有说你为什么来这里。”
“纱梨。”林信舒淡淡道,“纱梨的事我没有打算放过卡厄斯。”
苏漾想起来了,柯顾当初之所以得到了洪门的帮助是因为误打误撞让患有自闭症的纱梨对他打开了心扉,而林信舒也说了,纱梨的心理医生就是卡厄斯的人,虽然现在已经死了而且纹身被洗掉了,但是很明显这个心理医生曾经对纱梨做了一些不利于她健康的治疗。纱梨是刑堂堂主的掌上明珠,而林信舒是堂主的义子,纱梨也就是林信舒的妹妹。而他对纱梨的疼爱也溢于言表,这么一来,他此行的目的就已经呼之欲出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属于盟友。
思考了几秒种后柯顾从手机里调出了一张地图,在地图上画了一个点:“这个地方,有个内凹的海湾。”随后他抬起头盯着林信舒一字一顿道,“昨晚,战斧的人就是在这里被杀害的。”
作者有话要说: 林信舒:吃醋?不可能的,不存在的……赶紧去把衣服穿上!
第294章 48·代价
这句话如同石破天惊, 林信舒原本慵懒狭长的眼睛瞪圆了, 他看了看柯顾又看了看苏漾, 一时间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头:“你、你们……”
看了一眼四周,他没有说话, 抓住维克多的手指了指他手上的一枚戒指。
柯顾明白了林信舒的意思,最开始发现战斧有人失踪的是因为那枚遗失在悬崖边的沾血戒指, 而今天清晨他们在大张旗鼓地找寻目击证人这件事更使得这件事人尽皆知。
柯顾没有说话, 但林信舒知道了其中的意味, 这种时候没有否认相当于就是承认。
“你们疯了?”林信舒压低了嗓音,“战斧的人你们也敢碰?”
柯顾望天,果真,眼神交流这件事仅限于他和小师弟, 其他人多少会出现点偏差:“人是越南帮派狙的,推他下海的是ada。”
“ada……卡厄斯?”林信舒舔了舔唇, 虽然他知道这事有些蹊跷, 但是他确实没有想到卡厄斯会在自己地盘上动手。
“你们怎么知道的?”
苏漾用手比了一米的距离:“这么长, 我们当时距离雅可夫就这么长的距离。”
林信舒倒吸了一口冷气:“你们当时在场?!”
“准确的说, 我们当时在海里。”柯顾苦笑道, “那就一条路, 听到有脚步声我们没地方去就只能躲海里了,脚步声就是雅可夫的,没想到后面会出这样的事。”
“幸好幸好。”林信舒拍了拍胸脯,“幸好出事的不是你们。”
柯顾没接话茬,因为这话说出来有些缺德, 但是他也知道林信舒算不上善类,他不能用他们的道德标准要求林信舒。
因为这个小插曲,柯顾有些微微出神,他想起了之前和孙贤的聊天,柯顾问孙贤卧底的时候他都是怎么调整心态的,他还未从警校毕业的时候就去执行了这个任务,任务时长为期两年,后来这个西南势力最大黑社会团伙被瓦解,骨干成员全部落网,孙贤这才归队。
李肖然也说过,别说特案组了,就说全局孙贤的心理素质也是数一数二的,所以柯顾对此很好奇:“你演戏的时候会不会很矛盾?”
孙贤却摇摇头,否定了这个说法:“我没有演戏,演戏多累啊,我就做我自己,忘掉自己警察的身份就好了。”
“就这么简单吗?”
“因为帮派里的人也有自己的个性,不是每个人都会杀人放火,有时候反而坚持一点正义感倒比较容易结交一些兄弟,毕竟他们最看重义气。”孙贤摸了摸下巴,“我记得有一个人,他是个打手,跟你身高也差不多,但是五大三粗的一身纹身。但是他每个月会把80%的钱打回家,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打给他的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