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的体质,根本连女人都不想碰,现处于女人的包围圈中,阴气十足,让他全身都不舒服。
果然,他还是更喜欢滕誉那样的温度,暖暖的,令人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贴着他。
当然,这么掉价的事情殷旭是不会做的。
“别都围着本少爷,熏死了!先来一壶酒,有什么才艺都拿出先来现现,你们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吗?”
老鸨咯咯地笑道:“哟,这位小爷,咱们招待客人凭的是床上的本事,琴棋书画不过是调剂罢了,您喜欢那一类的,咱们绮梦阁燕瘦环肥应有尽有。”
殷旭扫了一圈,点了一个长相清秀的过来给他斟酒,“好了,开始吧。”
被点到的姑娘乐不颠地跑过去,按习惯就想坐上殷旭的大腿,屁股还没碰上就被殷旭推开,他黑着脸呵斥:“好好站着!”
剩下的美人儿看他这样就知道这位少爷大概就是来解闷的,于是使出浑身解数,会弹琴的弹琴,会吹箫的吹箫,能跳舞的跳舞,盼望着能被这位霍家的小郎看上。
偶然路过的行人听绮梦阁内琴声靡靡,探头探脑的,“这才刚过完年就热闹起来啦,嘿,这些贵人真够闲的。”
滕誉换了身低调的常服,在绮梦阁外站了一会儿,平日里在门口招揽顾客的姑娘现在一个也看不到了,里头传来阵阵笑闹声。
滕誉不用看就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难看,他转身进了对面的酒楼,在二楼临窗的位置坐下,死死盯着绮梦阁的大门。
韩森挥手让小二上茶,站在他身后担忧地问:“殿下,咱们不进去么?”
“进去做什么?和他一起嫖么?”滕誉冷哼一声,“本殿倒要看看,他能在里头呆多久!”
韩森打了个寒颤,深深为七少爷默哀。
华灯初上,蝴蝶巷的客人多了起来,绮梦阁也陆陆续续地进了些客人,里头的喧闹声反而小了些。
滕誉让人上酒,一杯一杯地喝着,喝到最后也没喝出个味道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绮梦阁里传来一阵喧哗,紧接着还有砸桌砸椅的声音,连带着男人的怒骂声和女人的惊叫声。
韩森见滕誉眉头一蹙,赶紧给一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让他去看看情况。
那侍卫去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飞奔着回来,“殿下,霍七爷在里头被几个男人围攻呢。”
滕誉手一顿,冷冷地问:“那又怎样?”
那侍卫瞥了韩森一眼,见他对自己点头,忙又说:“七爷好像喝了不少酒,那几个男人似乎认得他,骂得很难听。”
“那就让他们再骂会儿,正好给他醒醒脑!”滕誉咬牙切齿地说,沉默了一会儿又交待:“你去盯着,别让他闹出人命来就行,断胳膊断腿的就别管了。”
“是。”那侍卫急匆匆而去,他觉得自己领会了殿下的真实心意,殿下一定是让他帮七少爷揍人,顺便掌控一下揍人的力度。
殷旭今天出来一个侍卫也没带,滕誉原本打算给他安排几个暗卫,又想到这人身上秘密多,应该不会喜欢有人暗中跟着。
而且滕誉对他有一股莫名的信心,真要有麻烦找上他,那倒霉的一定是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