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容妃受孕的日子应该是滕誉遭暗杀,消息传来那几天,怕是皇帝心怀愧疚才跑去那女人那里忏悔的吧。
哼,对着一个假货忏悔有什么用?
云贵妃丢开手中的刺绣,不急不缓地说:“就让她高兴几天好了,不过是刚怀上,离出生还远着呢,离孩子长大就更远了。”
“是啊,就算长大了,也肯定没有大皇子有本事。”宫女奉承一句。
“一个公主,要那么有本事做什么?”云贵妃诡异地笑起来,宫女们也默契的不做声。
没过一会儿,有内侍进来传消息,说了皇上下旨,后天回京的事情,云贵妃更是冷笑:“看吧,没有立刻飞回去,看来并不是那么上心。”
殷旭听到这个消息时刚和滕誉沐浴完,两人穿着单薄的衣裳坐在榻上下棋。
“容妃?怎么之前没听说过有这号人物?”按理说,四妃的地位只在贵妃之下,不至于低调到他都没听过的地步啊。
滕誉低头盯着棋盘,在一处落子后才漫不经心地回答:“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不知道也罢。”
殷旭诧异地看着他,本能地觉得滕誉这状态不对,打趣道:“该不会这女人原本是你的心上人,结果成了你父皇的嫔妃,然后你由爱生恨?”
滕誉抬头白了他一眼,“你脑子里长的都是什么?她入宫那会儿我才十一二岁,哪来的心上人?”
“说说而已。”殷旭耸肩,睁着一双清亮的眼睛看着滕誉,等着他讲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从血缘上来讲,她是本殿的姨母。”
殷旭把“姨母”这个词消化了一下,对着记忆中的常识找到了关系,“是你母后的妹妹?”
滕誉点头,“表妹,亲的,只是容家与柳嫁关系并不和睦。”
“那她进宫是谁的意思?”这姐妹俩共嫁一个人,想想是够闹心的。
不过这也不稀奇,皇帝乃天下之主,要什么女人不可以?
滕誉眼中闪烁着怒火,语气却很平静,“当然是容家的意思,至于容妃,她当年可是主动爬上皇帝的床的,你说呢?”
“哟,真有勇气!还有就是……皇帝的床这么好爬?”
“他想让人爬的时候当然好爬!”
“好吧,那你以后可别有这种思想,否则你是知道本少爷的脾气的!”殷旭朝滕誉比划了一下拳头,立即就把烦躁中的三殿下逗笑了。
他伸手抱住那只比自己小了一号的拳头,拉到嘴边吻了吻,“这是自然,有你在,本殿连多看别的女人一眼都不可能,醋坛子!”
“什么是醋坛子?”殷旭把手抽回来,继续下着他的棋。
滕誉以为他假装不懂,随口胡扯:“意思就是你如此爱慕本殿下,本殿下哪好意思抛弃你另结新欢?”
殷旭嘴角一撇,把白色棋子敲在棋盘上,“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