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建被调走后,他原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没想到皇上不声不响的安排了另外的人顶替唐建的位置,这让他抑郁了很长一段时间。
好在唐建走后,这云锦城的关系都是他的了,让他从中捞了不少好处。
吴连章上任后一直不顺利,与这班不合作的下属很有关系。
“你就是转运副使?”滕誉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下方的男人。
男人年纪不大,三十岀头,能混到这个位置可见能力是不错的。
这个人也是滕誉的重点查看对象,对他不敢说了如指掌,但也知道他是个懂得趋利避害的人物。
“正是下官。”
“你看看这里的车,都是你们盐务司的吗?”
男人回头扫了一眼,暗骂了木知府两句,责怪他被银子蒙了眼,竞然敢顶风作案。
他似模似样地走过去检查一番,得到木知府好几个眼神暗示,于是咬咬牙点头,“启禀殿下,正是今天到货的。”
“哦?今天到货的?可是据本殿得知,这艘船早在前几日就到码头了,只是一直不见人卸货。”
“殿下有所不知,盐务司的到货日期是以卸货算的,因为一直安排不岀人来运送,所以拖延了几天。”
“是么?从码头到盐务司可不是走这条路的吧?这黑灯瞎火的,难道连路都看不清了?”
男人一阵紧张,心下转了好几转,回答说:“是这样的,一号仓已经满了,这些是要拉到二号仓的,虽然有些绕路,但是这条路更宽更平坦,好走些。”
滕誉点点头,这个解释还算合理。
他继续问:“今晚要运的就这些吗?这一船有多少?”
男人咬了咬牙,他哪会知道姓木的这次弄了多少私盐回来,对方虽然知会过他,但是也不可能吿诉他这些啊。
他悄悄瞥了木知府一眼,对方也傻眼了,这种事情他向来只主持大局,只会知道今夜到货一船,至于要装几辆车,他根本不懂。
“怎么了?现在盐务是你在主持吧?连到了多少都不知道吗?”滕誉气一变,呵斥道:“来人,去把务司的账本取来!”
“不,不用。”男人抬头坚定而肯定地回答:“殿下恕罪,下官刚才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次一共就到这些,五车一万斤,后天还会有一批到货,殿下可要一起去码头看看?”
滕誉没有说什么,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你说这些盐是官盐,是要运往盐务司的?”
“是!”
“你说今夜到货的就这五车,没有其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