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过是南荆府,又不是京都。
这样想虽然让王储秀心里好过些,但她还是不得不承认,沈司对寒露真的很不一般。
莺儿见王储秀愣愣的,只道她拉不下脸面,深吸一口气,上前道:“寒娘子,我家小姐听闻您病着,于是过来看看您。”
“看看?”怀扬插嘴道,“看我家娘子病得有多重吗?”
王储秀和莺儿都是一愣,没想到怀扬出口居然这么不客气,心里都有些不满,于是都看向寒露。
照常理,即使是寒露让怀扬这么说的,这会儿为着彼此的脸面,她也应该出来打个圆场。
毕竟这不只是她,还关乎着楚南王府接人待物的礼仪分寸。
但寒露却一声不吭,见王储秀没回怀扬的话,便收回目光认认真真地喝茶,且还对怀扬说:“再过几个月,就有花茶喝了。”
怀扬点头喜道:“定是极香的。”
王储秀感觉自己和莺儿此刻就像是两个门神似地杵在这儿,有那么一刻,她很想扭头就走。
只是……想到沈司的那句话,她那头就是扭不过去,好不容易进来了。
“寒娘子,前几日是我不懂事,冲撞了娘子,望娘不怪!”王储秀不但没调头就走,反而走到寒露的面前,深深地行了一礼。
跟在后面的莺儿,终于松了一口气。
寒露重新光目光聚焦到王储秀的身上,一个官家小姐如此能屈能伸,可见“侯门深似海”这句话是没错的。
“王小姐多礼了,我身子不舒服,就不起身了,王小姐别怪才是。”寒露淡淡地回了一句。
“寒娘子在病中,自是要好好地休养。”王储秀赶紧道。
只要能过了这一关,寒露起不起身有什么要紧的。
既然低了这个头,王储秀不在乎把头低下更厉害一些。
但到底不是一路人,因此也没什么话说,很快王储秀便将话引到了正题上。
“寒娘子,能不能麻烦您跟,跟小王爷说一声,那日之事……能不能不跟家父说?”王储秀一脸期待地看着寒露。
寒露顿时明白,王储秀来这一趟竟是为了这件事,可见她在外面嚣张跋扈,其实在王家却是没什么地位的。
这样的人是寒露最讨厌的,说得直白点,就是欺软怕硬。
这么一想,寒露的脸上的笑便又淡了几分:“王小姐说笑了,小王爷做什么事,哪里有我们置喙的份。”
王储秀脸色变了变,但还是挤出一脸的笑来:“寒娘子,小王爷对您的重视也不必我说,是我错了,我再次向您赔礼!”
说着,王储秀再次起身朝寒露行礼。
等王储秀行完礼了,寒露才道:“可别,这行礼来行礼去的,你也不少两肉,我也不多一两银子,又是何必。”
听了这句话,别说王储秀了,便是莺儿都觉得寒露太不讲理了。
“寒娘子,我家小姐……”莺儿刚一开口,便被王储秀打断,她死死地盯着寒露道,“寒娘子,你希望我怎么做?”
怀扬眉头一皱,正要开口,却被寒露一个眼神给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