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在干吗?”周衡看他身上的白毛粘了不少脏东西,迫不及待地问。“你没事吧?下面是什么?”
雷贺换成人形,放了个水球冲了一遍身体,然后才将周衡从树上抱下来,眉开眼笑地从空间里拿出一堆东西。
“还好咱们的帐篷和厨具刚才都拿出来了,否则还真没地方放这些宝贝。”
周衡蹲下身体,看着散落在地面上的这些东西,他对古董没研究,但看多了总会有些眼力的。
这些东西明显是陪葬品,从玉器到陶制的锅瓦瓢盆都有,只是全都裹着一层泥,看不出原色。
这里面完好的东西并不多,周衡问雷贺要了一块手帕,包着手掌轻轻触碰那堆东西。
“我看不出是什么年代的,也不知道值不值钱。”周衡把完好的几样挑出来,至于破碎的那些准备私底下找个懂行的人看看。
让雷贺把东西收好,周衡看着被挖的惨不忍睹的地面,说:“咱们还是把这里复原吧,总不能光拿东西不善后,等回去了给这个墓的主人烧一柱香,就当是答谢他送的这些礼物了。”
雷贺无所谓,反正也就是几铲子的事情,等两人收拾好回到宿营的地方,那两个被雷贺打昏的人还没醒。
“把东西收拾一下,先下山,我估计跑掉的那两个人很快会带人来了。”雷贺看到对方带着枪时就怀疑,这些人应该不是普通的盗墓贼。
“好。”周衡帮忙拆帐篷,又把里里外外的东西收在一起,方便雷贺收进空间。
不过雷贺的空间放了一堆古董,所剩空间不多,周衡干脆扒了那两个盗墓贼的衣服,把零碎的小东西包在衣服里提走。
临走前他看着两个昏迷的人,坏笑着连对方的裤子也扒了,连一点遮羞布也没留,任由他们光溜溜地躺在冰凉的草地上。
“要不是这些人,咱们也不会干出盗墓这种事来,都是他们的错,就当是给墓主人赔罪了。”周衡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然后跟着雷贺下山。
两人的车就停在山脚下,估计天太黑,那两个逃下山的人没看到。
两人开着车往北市方向走,天亮的时候抵达了一座城市,开了一间房准备补一觉。
而就在他们住进酒店的时候,那座被盗墓的山上来了一群人,他们先是找到了墓穴的地方,看着刚被翻过的地面沉默着,然后齐齐动手将墓穴重新挖开,等看到一座空荡荡的墓穴时,领头的男人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这些人并不是专业的盗墓团伙,而是个黑帮团伙,有人无意间听到几个考古学家提到这座墓地,说是政府准备过几天就来开发了,所以想抢在政府前头发一笔横财而已。
为了不被人发现,领头的男人只挑了三个好手晚上偷偷的来,没想到事情还没办成先遇上了煞星,最后还被捷足先登了。
废了半天劲,竟然给他人做嫁衣,任谁都咽不下这口气。
“大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去追,才过了几个小时,他们一定走不远,不要被我抓到他们,否则老子扒了他们的皮!”
一群人在山上转了一圈,不仅找到了雷贺他们下山的脚印,还找到了另外两个同伴。
只是看到那两个冻的浑身发紫的同伴,大家对找回这批宝贝的信心就不那么足了。
听说对方只有两个人,昨晚在以一对四的情况下,他们不仅输了,而且还输的很惨,不过有句话叫“强龙不压地头蛇”,为了钱也要拼了。
一行人下山后找到了周衡他们的车轮印,虽然只有一段,但从方向上不难判断他们的去向。
雷贺本来就没打算隐藏行踪,他既没有偷这些人的东西也没有抢他们的,先到先得,谁让对方技不如人呢?
两人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然后上床睡觉。
周锲是被饿醒的,一看时间竟然已经下午三点了,身边雷贺已经起床,正在浴室里洗两人的衣服。
“雷贺,叫吃的吧?”周衡冲里头吼了一句。
“电话在床头柜上,你自己打电话吧。”
周衡翻出酒店的电话本,拨了客服电话,然后给两人点了个七菜一汤,其中还有一道是烤羊腿。
电话那头一遍遍地确认他的菜单,又问是几个人吃,要送几份饭。
周衡点了五人份的米饭,然后挂断电话起来刷牙洗脸。
他们住的这间是个小套房,勉强能算是总统套房,只是装修不太上档次。
不过这已经是他们这次出门以来住的最好的一次了,之前他们都绕过大城市,只往小地方钻,住的不是帐篷就是村民家里,和这都没法比。
周衡一边刷牙一边瞟着雷贺用手搓他的小内裤,脸色有些不自然,洗衣做饭这些事情一直是雷贺包办的,当然包括洗贴身物件,不过亲眼看到还是觉得脸上发烧。
不过谁让周衡两辈子都是少爷,上辈子最艰难的那段日子也没有自己亲手洗过衣服。
等雷贺将洗好的衣服晾晒出去,周衡盯着那两条紧挨着迎风招展的小内,才发觉两人的生活真的跟夫妻没两样了。
他们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做爱做的事,除了牙刷和内裤,好像没有不能共用的东西。
门铃响起,周衡去开门,他们的餐送到了,三个服务员推着三辆小车进来,饭菜摆了客厅的八仙桌。
“两位先生,这是我们酒店赠送的红酒,请慢用!”服务员将一瓶红酒启开,双手托着放在桌子边缘,又留了两个酒杯才退出去。
他们也不奇怪为什么两个人要点五六个人份的饭菜,有钱人的想法是很难捉摸的,不过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喜欢浪费。
曾经有个富商入住他们酒店,一口气包下了一层楼,吃饭也要包下整个餐厅,做上一桌子的好菜,然后找个女人陪他吃。
相比之下,周衡和雷贺就低调多了。
“喝酒吗?”雷贺摇晃着酒杯中的红酒问。
周衡这辈子对酒精不太感冒,克制了很多,出去玩的时候能不喝都不喝,对外只说自己戒烟戒酒。
不过今天心情大好,是该庆祝一下。
“好啊。”他把酒杯递到雷贺面前,让他倒了半杯,然后两人干了一杯。